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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彷彿被停止,屋內的空氣驟然減少,壓迫著眾人透不過氣,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不敢抬眼看向上首的南箏。
春木亦是如此,暗處的雙手擰巴著攥出一掌心的汗。
她自知有錯,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南箏面前跪下,引咎自責道:“奴婢知錯了,奴婢不是故意要瞞著您的。”
“夏禾……她是被大夫人逐出府外的,奴婢知道時她已經離開了,所以奴婢也只是聽說,她下毒把後院的翠娟險些毒啞,被翠娟告到大夫人那裡,大夫人念著夏禾伺候您多年,因此只是將她逐出府外。”
“當時您正在宮裡養傷,奴婢怕影響到您所以才沒敢說,後來也想告訴您卻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姑娘,奴婢真不是故意要瞞著您的。”
南箏眸光加深,潤玉般的指尖輕輕釦擊著桌面,秀眉微蹙。
良久,她語氣稍微緩和,看向春木:“你先起來吧。”而後目光流轉,對著夫婦兩道:“夏禾如今是在莊子上還是和你們一起來了?”
“回姑娘,她還在莊子上呢,她可不願我們來找您,我們兩個和總管告了假,說是來瞧病揹著她偷偷來的。”婦人回答。
南箏透過幾人之間的空隙,看見窗外天色微沉,又問:“你們好像來了挺久了,有住的地方嗎?”
“對呀,我們早就來了,白天蹲在將軍府路對面,夜晚就睡在將軍府門口,嘿嘿。”夏禾父親咧嘴一笑,眼角的皺紋堆積到一起,不好意思撓撓頭,一臉憨像。
話音落,夏禾母親又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而後滿面堆笑對南箏說:“大姑娘您別聽他胡謅,我們有住的地方。”
南箏會心一笑:“冬槿,你帶他們到客房休息,再給他們各自準備一套換洗衣物。今天天色已晚,你們先暫住在這,明日再做安排。”
“姑娘……那我女兒的事……”夏禾母親欲言又止。
她覺得這大姑娘肯定是不想管這事,哪有主子會在意一個丫鬟,估計是明日一早,就要攆他們走人。
“夏禾的事,我肯定是要問清楚了,如果那就是真相,她肯定是不能再回將軍府了。”
她不能承諾什麼,若事實真是如此,那母親的做法已經算是很仁至義盡了,她若是不管不顧給接回來,只會是打了母親的臉。
不過她覺得夏禾應該不會做這種事,她雖然會有些小脾氣,但本質不壞,這件事還得好好查一查才行。
聽見南箏這麼說,夏禾母親剎那間失落無比,感覺自己女兒這輩子已經完了,她再也扯不出更多表情,垮著一張臉好像隨時都能哭出來。
南箏不是看不出她的難過,而是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不能多說什麼。
這時夏禾母親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扯著夏禾父親一起,兩人哈著腰一手託著包袱,一手忙去解開包袱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討好道:“大姑娘,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請您收下。”
包袱裡是一些風乾的魚乾肉乾和幾十個雞蛋。
南箏看見的卻是兩雙因為常年勞作而粗鄙不堪的手,那手上刀刻般的紋路已經被染成黑色,如枯木般粗糙,夏禾母親的手背上更是多如牛毛的凍瘡,有的已經爛到可以看見裡面白森森的糜肉。
夏禾母親意識到她的視線停留在自己手上,尷尬地將手藏到身後。
南箏內心似打翻了什麼東西,五味雜陳,她溫聲道:“東西你們先拿著,今晚好好休息。”
一旁冬槿不等南箏吩咐,趕緊幫忙把包袱收拾起來,然後拉著一步三回頭的夫妻倆離開。
春木還等在一邊聽候發落,只聽南箏厲色道:“春木,這梧桐苑底下的丫鬟平日都是你在管,你跟我講講翠娟。”
“是。”她走到中間回話:“翠娟只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