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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之。
而今天,她似乎窺見了那冰山下的一角,看見了那古井無波外表下那被掩藏起來的東西,或許是他故意給她看,不願意再掩飾了。
那隱隱瘋狂,偏執的眼神,似乎帶著血色,充滿侵略性。
直覺告訴她,很危險。
昭君心裡打定了主意,以後見著那人一定退避三舍!
她沒有什麼好奇心,也沒有什麼探索欲,只想過自己自在的生活,不願主動沾麻煩,也不想麻煩沾她。
……
“少主公這是怎麼了?”
梁邱飛小心看了一眼他家少主公,總覺得少主公今日有些不對,從之前見到何娘子開始就不對了,可哪裡不對他又說不出來,不由得低聲問他阿兄。
梁邱起倒是有幾分明白,心裡那份不安不可控制的擴大,尤其看見那雙盈盈桃花眸中在看見他家少主公時浮現的恐懼時到達了頂點。
這樣的眼神他見過了無數次,在廷尉府中,在行刑時,在戰場中,在一個女娘身上看見不足為奇,只是……
梁邱起看向自家少主公,硬挺俊美的眉眼,面無表情的臉,看不出什麼情緒,可作為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心腹,梁邱起如何看不出那眼中的暗沉晦澀。
見何娘子閃躲時,一閃而過的血色,稍縱即逝的偏執瘋狂。
梁邱起眼皮跳了跳,他一直知道,自家少主公不是個良善人,無數死在他手上的人,罵他瘋子,罵他惡鬼,罵他六親不認,狠辣無情。
梁邱起都一一聽過就算,也從不放在心上。
因為他知道,這只是手段,寬厚不能令敵人投降,仁慈不能令政治清明,狠厲能令人畏懼,令人忌憚,酷刑能讓那些十惡不赦的人俯首認罪。
只要少主公盯上的人,不論他是何身份,藏的再如何深,他也不會放過。
他不管別人來問他要交代,他只給自己交代!
看似深沉內斂,行事卻隱隱有一種偏執的瘋狂。
梁邱起不曾動心,可也知道這世上最難控制的便是心,最難以言喻的是感情。
它不像蕩匪殺敵,不是刑獄斷案,不一定執著就會有結果。
少主公動心了,可何娘子已經定了親,不日便要成親。
梁邱起抬頭看向自家少主公肅殺的背影,心沉了下去。
少主公他,會甘心嗎?
會……放手嗎?
梁邱起忽然不確定了。
“阿兄,走了啊!”梁邱飛拽了拽木樁子似的兄長。
“你想什麼啊,那臉沉的就像要下雨了一樣!”
梁邱飛驚奇的哇哇叫。
梁邱起,“……”
看一眼那愚蠢的弟弟,梁邱起臉更黑了。
“閉嘴!”
留下一臉莫名其妙還有點小委屈的梁邱飛,梁邱起跟上了少主公。
……
換了一身衣服後,又喝了一碗熱騰騰的薑湯,昭君和程姎來到了內堂。
這邊已經是三司會審的架勢了,程少商和王姈樓縭都在下面跪著,程少商低垂著頭,看不清神色。
程姎默默的跪在程少商旁邊,高坐全是長輩,昭君也只能跪下了。
其實事情昭君已經從程姎口中瞭解了一個大概。
總的來說就是一個男人引發的事故。
都城中最富盛名的男子,所有女娘心中郎婿,所有夫人心中佳婿,一個是袁善見,另一個就是凌不疑了。
袁善見就不用說了,所有都城女娘們的春閨夢裡人,就是心有所屬的裕昌郡主見到也目眩神迷。
至於凌不疑,就完全只能說權勢是男人最好的裝飾。
哪怕聽聞他殺人如麻,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