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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的沉淪中,我還是溫柔的盡著女人的本分,溫柔雖淺,但聊勝於無。只不過所有的溫柔隨著三年前的那個巴掌,和那個孩子一起沒了,從那之後,我就只是安王府的福晉,皇家的媳婦,眾人眼裡的主子,對這些人,我又從何而來的溫柔?
所有的一切,本沒有錯誤,只不過碰到了一起,就成了最大的錯誤,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破裂的嗎?
我是該反思了,可是嶽樂他又怎麼想?
從三爺府出來,我和嶽樂在車上一句話都沒說,都在想著自己的事兒,想必老福晉也和他說了不少。那麼多話,我們都需要消化消化。車剛拐進棋盤街的時候,嶽樂把車喊住了,揭開簾子,出去了,下去之後,才轉過臉,對我說:“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兒事。”
我把身子往外挪了挪,說:“那叫拉瓦納跟著你吧。”
“不用。”說完把臉一側,對外面的人說:“把福晉送回去,一會兒不用接我。”就在他把臉側過去的時候,我發現他的左臉頰靠近眼睛的地方青了一塊兒,怎麼受傷了?我吃了一驚,剛準備湊到他跟前問問,他把簾子就放下了,在外面說了一句:“回去吧。”然後馬車就往前走了,我連忙從窗戶往外看,剛好對上他的眼神,他就那麼一個人站在那兒,眼睛看著馬車,我們兩個的眼神一對上,他就收回了目光,轉過身,走了,往街西走。
不知道是不是去找呂在山?這個人,是我要了解嶽樂的關鍵,是時候和他打打交道了。
那天晚上,嶽樂回來的很晚,一個人在書房呆了一晚,哪兒都沒去。
順治十七年,夏(五)
八月初一,去清涼寺為老福晉祈福,順道兒,我就去了棋盤街的呂記裱畫店,呂在山,很久沒有打過交道了。
去的時候,他還沒在,聽說是去哪位王公大臣那兒送字畫去了,這位老闆,也是一個經常串朱戶走豪門的主兒。這樣的人,想必不是純粹的文人,他更多的是商人,是一個盯著錢的商人,不知道,嶽樂怎麼就和他走的那麼近?
在我欣賞他放在桌子上的字畫時,他回來了,胳膊彎兒下面還夾著一個卷軸,看見我,有點兒吃驚,楞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請安,“草民呂在山給安王福晉請安。”
我把他的胳膊扶住了,說:“先生就是見到安王想必也沒有這麼多虛禮吧,以前不就說過,安王視您為師,那您就是我的師傅,這禮可是受不得的,怎麼今天您反而行起大禮來了?”
他直起身,笑了,說:“福晉好久沒見,當然得行大禮了。”
說完,趕緊把胳膊底下夾的卷軸放到緊挨著櫃子的上著鎖的箱子裡,然後才回過頭,接著說:“您怎麼今天來了,您看,這什麼都沒有準備,給您上茶了嗎?”
我指指放在桌子上的茶,示意已經上了,他笑笑,仔細的把箱子鎖好,轉過身,請我坐下。我見他那麼寶貝那個箱子,便開玩笑的說:“呂先生,您好像很寶貝您的那個箱子?什麼東西,讓您這麼貴重?”
“呵呵,只是一點兒玩意兒,見不得福晉的眼。對了,您今天來,有事兒嗎?”一段時間沒見,他的下巴下竟然也蓄上了鬍子,他這是正兒八經的蓄,嶽樂那亂七八糟的鬍子,就是沒怎麼收拾的鬍子茬。
我端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茶很清爽,我沒接他的話茬,反而看著茶,問他:“呂先生,六年前,我到您這兒喝的是桂花香片,當時我不知道那是桂花,六年後,我到您兒這喝茶,還是不知道這是什麼茶。您給賜教賜教?”
他連忙擺擺手,說:“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