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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蘇予臨時改變的策略。
她抬眸去看霍燃,霍燃眼神深邃,不緊不慢地說:「相信你自己。」他剛剛也不過是有一瞬間的驚訝,然後就明白了她的打算。
林羨餘說:「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反正法律允許這樣提出法律意見,就算最後沒有成功,至少也嚇到了路東。」
蘇予柔聲笑了笑:「還嚇到了公訴人,我現在都不敢跟他眼神對視,他剛剛要找我談話,幸好你們來找我了。」
霍燃摸了摸蘇予的頭髮,他知道蘇予肯定是找到了擊破路東邏輯的證據。
再次開庭。
審判長允許蘇予作為訴訟代理人對路東進行提問,她看著路東,神情很淡漠,甚至含了冷意。
「被告人,你為什麼要打你的妻子?」
路東抿唇,問:「你問哪天?我經常打她。」
「你最後一次毆打你妻子的時候,你為什麼打她?」
路東看著蘇予的眼睛,然後移開視線:「沒什麼原因,我就是要打她啊。她都被我打習慣了,我打她也打習慣了,一天不打就難受。」
蕭奶奶握緊了拳頭,眼淚撲簌簌地滾落,她咬緊牙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
蘇予問:「你跟妻子那段時間關係好嗎?」
路東撇了撇嘴:「有什麼好不好的,就那樣吧,老夫老妻了。」
「你們不是還一起去公園廣場了嗎?」
路東動了動嘴巴,忽然想起他好像和太太去了公園廣場,嘴硬地說:「去了廣場也不能代表什麼,不過她死了是很可惜,我很後悔,我還是愛她的。」
他的嘴裡沒一句能讓人相信的話。
蘇予面色平靜,向審判長申請展示檢方證據,就是那一段被路東發在朋友圈的小影片。
蘇予問:「被告人,這是你發在朋友圈的小影片嗎?」
「對。」
「你還記得你是什麼時間發的嗎?你和太太去了哪個廣場?」
路東看著蘇予,被蘇予問得有些不耐煩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眼裡閃過邪惡的光,咧嘴笑著,露出了黃色的牙齒:「蘇律師,我是在你被綁架的那個晚上發的小影片,我們去了四方廣場。」
旁聽席一片譁然。
審判長有點生氣,敲了一下法槌:「被告人,請注意你的言辭!」
蘇予倒不生氣,她是被綁架的人,又不是綁架犯,又何必為這個感到羞恥。只可惜現在這個社會,但凡女性遭遇綁架、強姦之類的事件,受人議論的永遠是女性。
蘇予繼續問:「你和你太太有沒有因為這個影片吵過架?」
路東抬眸,目光意味不明地看著蘇予,沒有立馬回答。
辯護人示意:「審判長,這個問題和本案無關。」
蘇予柔聲解釋:「審判長,這個問題關係到被告人的作案動機。」
審判長看了看蘇予,蘇予算是很幸運的,又遇到了之前的法官,他板著臉,嘴上卻說:「請訴訟代理人繼續。」
蘇予語調平靜,盯著路東:「這個小影片是你在上個月一號當晚發在朋友圈的,你說你一號當晚和太太在跳廣場舞,這個是用來做你沒有參與綁架案的不在場證據的,你的不在場證明需要你太太來為你作證,是嗎?」
路東咬牙:「是。」
他的眼神有些可怕,後背漸漸起了一層冷汗,他總覺得蘇予知道了什麼,他有些後悔,早知道就直接……
書記員播放了那段小影片,蘇予把聲音開得很大聲,等到影片播放完才解釋說:「影片裡的聲音雖然有些嘈雜,但也能聽到,在這段影片裡,除了廣場舞負責人攜帶的音響播放的音樂之外,還有音樂噴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