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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予側過身,看著林羨餘的模樣,胸口忽然有些脹脹的。她伸出手抱住林羨餘,嗓音輕柔,帶著安撫:「沒事的。」
人的語言真的很蒼白,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做的或許就只有陪伴了。
林羨餘埋頭在蘇予的胸口前,眼淚一點點地打濕蘇予的衣服,有細弱的哽咽聲傳出,帶著令人心疼的啜泣。
「阿予,我真的很害怕。」她的聲音很輕,「他為什麼還要出現,為什麼……我真怕我現在的一切會變成泡沫,我真怕他會毀了我的一切。」
蘇予抱著她的手慢慢地收緊,安撫道:「不會的,他現在已經被逮捕了,他沒有機會再做壞事了,他以後的人生就是在監獄裡度過。」
林羨餘閉上了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蘇予本來就沒受什麼傷,休息了一週就坐不住了,好說歹說終於讓她的爸爸同意她去上班。
律所眾人都在忙,陸渝州還是抽空歡迎了一下蘇予。
幾人聊起了案子,陸渝州忽然問:「林羨餘最近還好嗎?」
蘇予沒有立馬回答,她想起林羨餘最近焦頭爛額的樣子,真說不上好。
陸渝州大致也明白,皺眉道:「她那個親生父親,還真是跟蒼蠅一樣噁心,誰攤上誰倒黴。還有他的兒子,還綁架了你。」
蘇予抿唇,忽然問:「路東殺妻的案子,檢察院起訴了嗎?」
陸渝州往沙發背上一靠,緊鎖著眉頭,說:「我要說的就是這件事,你們猜猜,檢察院以什麼罪名起訴了他?」
蘇予沉思了一下,說:「不是故意殺人,而是故意傷害?」
陸渝州聞言,扯了一下嘴角:「不是,再猜猜。這個檢察官非常非常死板,死板到可怕那種。」
「虐待罪?」霍燃嗓音平靜。
蘇予眉心一跳,蹙眉道:「虐待罪?頂格才七年。」
「是。」陸渝州扯了扯嘴角,眯起眼眸,繼續說,「這個檢察官一起訴,罪名一出現,整個社會都震動了,居然會按照虐待罪來判。」
蘇予還沒去了解這個案子,也無法接觸卷宗,她的第一反應是憤怒,但第二反應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然,她跟那些對案情不瞭解、只靠著媒體曝光的部分訊息就藉機在微博上蹭熱點吸粉的律師有什麼區別?
陸渝州說:「我們現在能看到的案情就只有媒體發布的,我早上看了一下,媒體的文字很具有傾向性,不太客觀,所以,案情如何是真的沒辦法知道。」他笑了笑,「不過,我已經看到網路律師出現了。」
蘇予看著他,知道他說的網路律師是什麼。
法律這個行業比較看重出身,因為一個好的大學、一系列好的名師,帶給法律人的不僅僅是豐富的法律知識,還有多年來耳濡目染形成的法學思維。要以法律為準繩,要以職業道德為基本,要以法律事實為依據,法律要求法律人謹慎、嚴肅。
事實也是如此,越是厲害的法律人,越不會輕易地在公開場合隨意發表觀點,因為在他們看來,只要沒接觸卷宗,沒參與案件的調查,大部分法律事實都有所偏差,在這樣的情況下,隨意盲目地自封正義使者,在網路上給嫌疑人定罪,是一種愚蠢莽撞又毫無意義的行為。
但偏偏有一種律師,業務能力不強、法學素養差、會背幾則法條,就自我膨脹,頻繁地發表自己對案情的觀點,最好是迎合網民的熱門觀點,拋棄他們對法律的認識,借著網友的憤怒,戴上正義使者的頭銜,寫一些在法律人看來啼笑皆非的文章,而這類文章往往能為這些律師帶來大量的粉絲。
陸渝州接著道:「網路律師先是讓大部分人一起配合著營銷號,罵負責案件的檢察官,然後再批判虐待罪是惡法。現在風向更奇葩了,都罵到林羨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