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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份第一天,星期一。
小雨鋪滿天空,氣溫驟降至20c左右。
一夜之間,整個穗花直接步入了……秋天。
陸方同往常那樣穿戴一齊,準備拿上早餐上學,被‘忽然’冒出來的方晚秋喊住了:“天冷了,換上這個。”
“我…穿了外套的。”陸方嘴上咕噥,還是老老實實換上了方晚秋手上拿的厚外套。
這世界上有一種冷,是媽媽覺得你冷。
想只要溫度不要風度那是必不可能。
好在陸方同學打小對風度便十分講究,專屬裁縫裁剪出來的衣服,哪怕同樣是校服模樣,也是細看分外不同。
方晚秋伸手整理陸方的衣服領子,不忘仔細叮囑:“寒流來了,馬上要入冬了,鞋襪手套大衣給你裝好了放在車上,小文會提醒你帶進學校,放櫃子裡,冷了就換上。”
“書包裡裝好了保溫杯,記得多喝熱水。”
“要是氣溫降低了,就用暖手袋知道吧。”
“今天氣溫不高。”
“今年看來又是個冷冬。”
陸方只顧著點頭了,他早已習慣。
每年穗花入秋,方晚秋都認為這個天氣對陸方同學來說,必然是入冬了。
可能這就是天命之子吧~
天氣在他身上都分外不同。
陸方也不敢說經歷了暑假的連綿夢境影響之後,被迫喝了幾天中藥,之後他的身體已經被一些專業人士管理得強壯無比,恨不能亂拳打死三頭虎。
而且他正是少年人,別說嶺南以南的氣候條件,就去東北那旮旯,赤身打滾一準能化雪。
反正怎麼說呢,那年輕人火力旺,沒辦法的嘛。
…………
雨天路滑,並不影響文語開車的平穩絲滑程度。
冒著濛濛細雨,陸方背上那書包上了學堂。
才進校門沒走兩步,梁鵬和孫星州從後方一左一右湊了上來,一個比一個裹得嚴實。
孫星州更是連耳罩都戴上了。
見兩人都看向自己,孫星州慌忙解釋:“今天有五級北風,凍耳朵的嘛~”
“確實。”梁鵬看看校園裡輕微飄揚的樹葉,睜眼說著瞎話。
陸方沒吱聲。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媽。
大哥別說二哥了。
二節課下課,細雨逐漸連綿,孫星州和梁鵬站在廊道欄杆旁看著眼前滿天的雨霧。
也不知道哪根神經忽然搭錯了,兩人的神態緩緩憂鬱。
孫星州雙手背在身後,虛望雨霧,喃喃出聲:“這雨,生於天,死於地,中間的過程,便是人生。”
梁鵬輕輕朝前邁一步,裝腔作勢的說:“我之所以看這雨水,不看天,不看地,看的也不是雨,而是這雨的一生。”
“道友!”
“道友!”
剛巧王宇跟一旁走過,狐疑的問:“你們新成立話劇社了?”
“還是成立了演戲社了?”
華附現在有25個學生社團,包括傳媒類、學科類、競賽類、藝術類、體育類。
類目裡面有廣播、雜誌、攝影、文學、天文、國學、經濟、漫畫、街舞、電影、武術等,但還真沒有話劇社。
更沒有演戲社。
正沉浸在氛圍中的孫星州、梁鵬頓時破功,雙雙怒目望向王宇。
王宇:“……”
他趕緊溜了。
坐在教室裡的陸方遠遠看著走廊裡的這一幕,無語的搖著頭。
中二嘛。
誰還沒有過呢。
於是,孫星州和梁鵬訕訕的走進了教室,一個看向左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