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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竹和孫嶺海站在熙春大街上,齊齊望向對面那座高大的酒樓。
“叔叔,這就是豐樂樓了。”鬱竹道。她身穿月白色雲紋織錦袍服,腰配白玉,青絲綰束,正是一副貴公子的翩翩模樣。
孫嶺海點點頭。他穿件灰布直綴,髮束灰布頭巾,站在鬱竹身後,彷彿伴著自家少主人出遊的中年家僕。去年離開京城時,豐樂樓還未建成,因此,這也是他初次領略到京城第一酒樓的風采。
“好一座豐樂樓,好大的氣派。”孫嶺海淡淡低語,直映眼底的,是宏偉壯麗的豐樂樓。
這兩人,自然是為西疆之事而來。
西疆對東越的挑釁,分成兩種。一種是在邊域以小股軍隊為單位,直接訴諸武力;事發後,西疆一邊派人誠懇致歉,一邊繼續我行我素。另一種,卻是派人直接深入東越各地製造小規模傷人事件,關於這個,西疆就乾脆一口咬定跟自己無關了。
東越經歷百年戰亂,好容易有了這休養生息的二十年光景,舉國上下,都樂於安享現狀,實在是不願再動干戈。因此,東越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
東越的底線到底在哪裡?這是西疆想弄明白的事,也是這兩年屢屢進犯東越的根本原因。
去年,東越的邊疆駐軍抓到幾個身份不明的人,經審訊,發現這幾人似乎大有來歷。駐軍統領不敢懈怠,立即密奏朝廷。皇上甚是重視,指派趙養性主理此事。孫嶺海便趕往邊疆。經過一再審訊,幾人的供詞中均出現了京城裡一個叫豐樂樓的地方。
然而,這豐樂樓究竟是甚麼地方?發揮甚麼作用?東越這邊毫無頭緒;在這種情況下,若是貿貿然出動人馬突擊搜查,很可能一無所獲且打草驚蛇。於是,趙養性決定暫時穩住豐樂樓,待摸清底細後再作打算。
這摸清豐樂樓底細的任務,便又交給了孫嶺海。
於是,今天上午,孫嶺海和鬱竹喬裝成出遊的主僕,一起來到這裡。
“鈴鈴鈴――”
街邊忽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鈴響。兩人聞聲回頭,只見一輛馬拉平板車轉過街角往這邊駛來。車上穩穩立著七八個半人高的大木桶;一串鈴鐺掛在橫轅上,左右搖擺,叮噹作響。馬車從兩人身邊駛過,很快消失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
空中瀰漫一股特殊的味道。
鬱竹抽了抽鼻子。
孫嶺海也皺了皺眉,道:
“好濃的酒味。”
兩人邁上豐樂樓高高的臺階。
一個滿臉伶俐的年輕夥計客客氣氣地迎上來。
鬱竹昂首負手跨入店內。她向來沒有普通女孩羞怯怯的情態,換上男裝後,舉手投足間更是一派瀟灑自信,一眼望去,便是十足十的名門貴公子模樣。
此時臨近中午,店堂裡五六十副桌椅已黑壓壓地坐滿了人。那夥計笑道:“公子爺,您樓上請。”
三人走到樓梯口,忽聽樓梯上乒乒乓乓地響。鬱竹還沒來得及抬頭,就覺一團暖香拂入口鼻,梯上之人已到了跟前。
“這位公子爺,奴家給您跳舞,可好?”那聲音嬌柔動聽,宛如出谷黃鶯。
一隻素白纖細的手搭在了鬱竹胳膊上。
鬱竹心中詫異之極。她抬起頭,只見一個姑娘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瞧那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生得臉若芙蓉,目若秋水,竟是十分美貌。她身穿淡綠羅衣,肩裹粉色披帛,雪白的肌膚在輕薄的紗羅下若隱若現。
樓梯口有幾桌客人伸長了脖子。其中有兩個按捺不住的,已張大了嘴露出一臉饞相來。
酒樓裡作如此打扮的女子,自然不會是甚麼良家婦女。
鬱竹瞧瞧孫嶺海,不消說,師傅早已皺起了眉頭。她才想出聲拒絕,忽然發覺那姑娘的眼中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