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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的驚呼,才看到他的。
爰玖撥開道士被血糊住的黑髮時,一向掌針的手都在發抖。他雖是醫治過不少病人,也見過不少可怕猙獰的傷勢,但。
但在他看清面前這個人是誰的一瞬間,他覺得這次的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純陽玉虛門下,李忘生最中意的弟子,孤鶴。
葉守唯一的,死穴。
爰玖執針封住孤鶴心脈的同時,葉守也看清了道士因失血而蒼白灰敗的面孔。爰玖只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清嘯,回首已見葉守輕劍嗡鳴,竟是生生躍出劍鞘!
“葉守!”爰玖一聲低喝,葉守驀的清醒,反手入鞘,只是眼角仍微微發紅,隱在劉海後,透著一起嗜血的妖異。
“……是我失了心智。”葉守閉了眼,吐出一口濁氣,再睜眼時已又是翩翩西湖君子。 “是了……紅衣教突襲浩氣……我早該想到的……”
“這不關你的事……是浩氣盟的那群蠢貨著了道。”
萬花手下飛針未停,接連幾針紮在周身大穴,道士難受的皺了皺眉,哇的吐出一口黑血。
“他這……”
“沒事,只是逼出了淤血罷了,皮肉傷挺嚴重的,內傷倒不打緊。”
爰玖側過身好讓葉守替道士拭去唇邊的汙血,又替他切了下脈,看到道士不再蒼白的臉色鬆了口氣,便對葉守說:“從未見你如此失態過……他內傷倒不重,剩下的傷口你來?”說罷在道士尖削的下巴上摸了一把,換來葉守結結實實一巴掌。
“出去。”葉守對他微笑道“不想試試夕照雷峰的話,帶著你的針走人。”
爰玖呵呵呵乾笑著,順手摸走了放在枕邊的醫書,“我去煎藥,煎藥。”說完便竄了個沒影。
眼見萬花出了藥廬,葉守輕輕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握住孤鶴冰涼的手。
“坐忘峰那日,你定是沒記住我。”
他就這樣恍惚而又帶著一絲的期冀,像是說給孤鶴,又好像是說給自己,就這樣緩緩的,輕輕的,絮絮叨叨的說著。
從華山的寒風說到西湖的春景,從純陽說到藏劍。從斷橋雪到平湖月,從坐忘峰到紫霄宮。
從那一日,說到多年之前。
彷彿是從最初,就那樣一直訴說到無人知曉的最終。
可是孤鶴聽不到。
純陽道子華山清修二十餘年,修道修心,卻也如同華山萬古如一的皚皚冰雪,潔白無瑕。
不知人間事。
葉守知道,自始至終道士心中除了純陽的那片雪,便再無他物。而他所求的,也如同鏡花水月,蒼白的像是一場笑話。
可是,他不甘心啊。
他像情人之間的呢喃一般,那樣溫柔,那樣繾綣的在道士耳邊低語道“不過那樣又如何呢。”西湖君子低低地,露出一個優雅而佔有慾極強的笑容,“今日之後,你的眼中,便有我了。”
西湖君子溫文爾雅,淡泊如風,又為藏劍首徒,才冠群雄。卻從未有人見到過,他眼中毫不掩飾的張狂。
就像高舉屠刀的獵戶,看著自己唾手可得的獵物。
作者有話要說: 重修
☆、青巖萬花
三
孤鶴是被疼醒的。
他意識的最後,是紅衣教的重重埋伏下,身邊的同伴一個個倒下,他拼盡全力,卻無法挽回那些流逝的生命。
那個昨天還嚷嚷著要吃長安的糖葫蘆的藏劍小師妹,此時正舉著比自己身高還高的巨大重劍為他人劈開一條生路。她身後的萬花用顫抖的手揮動著筆,眼神卻異常堅定。
他看到與他一同下山的小師弟,那個笑起來軟軟的,帶著孩子氣的小師弟,推開了受傷的自己,被紅衣教徒刺穿肩骨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