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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不好打交道的,到了湖心便登了另一條漁船回岸去了。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
夜幕中隱約可見遠處孤山剪影,山秀林幽,煙樹深處亭臺樓閣錯落有致,一道白堤自東而西橫貫湖心,連線孤山。
暗香浮動。
葉守備了酒,江南一帶特有的糕點疊放在小碟中,那碟子明徹如冰,色澤如同春雨初霽後柳芽一般新嫩的翠色,釉子細膩而肥厚,在昏黃的燭光下漾出一圈水紋一般的暈來,正是上好的越窯青瓷。
孤鶴拈了塊豌豆黃小小咬了口,就低著頭研究起碟底刻著的暗紋纏枝蓮,一時又想起葉守帶他出來的原因,突然就覺得面前美味的糕點再也沒什麼食慾了。
是了,他自己都快忘記了,這幾日沉溺於溫存的初衷。
他,允不了葉守的諾言。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整個星期都在地獄趕稿沒來得及更新真是十分抱歉(┬_┬)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出自柳永,這裡……反正算個化用?
*夜幕中隱約可見遠處孤山剪影,山秀林幽,煙樹深處亭臺樓閣錯落有致,一道白堤自東而西橫貫湖心,連線孤山。←文中西湖地形並未按照藏劍山莊,而是按照宋代西湖地形而寫,如有差錯,認真你就輸了OTZ
*求留言你們懂的QAQ
☆、君不歸
十四
“麴院風荷,道長,這西湖景緻與純陽比起來,又如何?”
葉守突然出聲嚇了他一跳,好在他及時掩飾住自己的失態,順著葉守指引的地方望去“自然是……”
其上天如水,其下水如天。
一輪皓月當空,自沙堤跨虹橋向東,直至西陵橋西角,沿岸盛放著青白二色的蓮花。皎潔的月光照在花瓣上,更映的白晃晃一片。夜風吹過,千片萬片葉花婆娑起舞,帶起一陣風荷清香。
而純陽不同。
華山高寒,也不似蘇杭有大片開闊的水面,鮮少的幾個池子裡,就孤孤單單開著那麼幾朵蓮花。
就像他和葉守,終究是不同的。
“果真是西湖盛景。”他藏在寬袍裡的手緊緊攥著“貧道,當真是第一次見過如此美景。”
“哦?那我便多帶道長出來走走,看便這天下盛景好了。”
昏黃的油燈下,葉守眉心那點紅痕愈發豔麗,彷彿要滲出鮮血一般,卻莫名的催淚。
那人烏黑的眼含笑看著自己,就像整個世界,就只剩下自己一樣。
而他卻註定,是不可能囚於此處的。
“……鏡初。”
不知是誰先意亂情迷,或者誰引誘了誰,孤鶴開口時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用了多麼繾綣的語氣,他伸出手細細描摹著葉守的面龐,然後主動的吻了上去。
葉守自是沒想到。
道士試著回想著葉守從前的動作,但那實在是些糟糕透頂的回憶,他仍是生澀而笨拙的用唇瓣小心翼翼地磨著葉守的唇,然後試探著探出舌尖,在他唇上舔了舔。
葉守還在雲裡霧裡,順從的張開了嘴,本以為道士難得主動一把,定是會有一番驚喜——驚是有了,喜是一定沒有的。
唇舌交纏間,道士用舌尖推進來一顆藥丸,待葉守意識不對時,已渾身發軟,一陣睏意湧了上來。
“你……是爰玖的藥。”葉守咬破舌尖,企圖恢復一點神智,他看著道士一雙清明的,沒有半分迷亂的眼睛,突然間什麼都知曉了。
從頭到尾,都只是逢場作戲。
“你不必怨他,即使沒有他,我也是要離開的。”道士仍是一張淡漠的臉,就好像葉守與他素未謀面一般“你囚不住我的,葉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