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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工人罷工時,紀嘉許就已經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他打斷了二太太的絮叨,只問:&ldo;我紀家一向待工人不薄,他們為何在此時罷工?欺人太甚!我要去問問他們還有良心嗎?!&rdo;二太太沒料到承允會如此激動,忙拉住他勸:&ldo;你不要去了,已經申時了,想必紉秋也快回來了。&rdo;
二太太到底沒有勸住紀嘉許,他來到了紀雲絲廠,他不僅來了,還鬧出一件大事。那時紀紉秋正同工人們苦口婆心地寬慰,一定會像父親在世時一樣體恤他們,而大家還是覺得她是在敷衍,實際上是要把絲廠轉賣時,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大跨步走來,&ldo;大概是我爹在世時對你們太好了,他謝世還沒到一個月,你們就在這無理取鬧。我不管你們是被人慫恿也好,是故意鬧事也好。我,紀嘉許,紀家的二少爺,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想繼續留在這的就好好幹,我們還像以前一樣發薪資。要是不想幹了,可以,給三個月薪資走人!&rdo;
聽完這番話,絲廠工人們像炸鍋般鼓譟起來。紀紉秋張了張嘴,又忽地閉緊了雙唇。她想了想,微微側身和站在身後的章成說,&ldo;你去和董先生說,就按照二少爺吩咐的辦,態度溫和些。&rdo;說完她就轉過頭望著人群中許久未見的紀嘉許,覺得以前倒是有些小瞧了自己這個二哥,一直覺得他有些混不吝,沒想到在大事上倒頗有些膽識和計謀,但是他還是莽撞了些。因為此刻,在聽到絲廠這個決議後,大部分工人聲討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改為小聲商量,還有一部分卻面紅耳赤,彷彿在爭議什麼。隨後那部分爭議的人群中猛然竄出一個彪形大漢,紀紉秋有些印象,那是工廠的老夥計。
&ldo;放你孃的臭狗屁!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王八在這裡撒野。你爹才剛去,你就要把你爹的廠賣了,還要讓我們走人。告訴你,門都沒有!&rdo;話畢一個結實的大拳頭就往紀嘉許的臉上揮去。
&ldo;你在幹什麼!停下!shit!怎麼專打臉啊!&rdo;大太太本來被紀紉秋安排在二樓會客廳坐著,此時被越來越嘈雜的聲音吸引了出來,這往下一看,不禁尖叫出聲:&ldo;天哪!承允!阿秋!&rdo;她望著人群中被人打的不斷後退的紀嘉許,和飛奔過去試圖阻止打人者卻險些被打的紀紉秋,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蹦出來了,&ldo;小蘭,快!快!快去請巡警。&rdo;
☆、旅長
杭城的城西區警察署內,吳延慶坐在梨木沙發上,他的斜對面是一位身著戎裝,身姿如標杆般筆挺,臉上稜角分明,一雙黑眸閃著涼薄的寒光,叫人一見便難忘的男子。男子只是坐著,一動不動,唯有左手大拇指細細地摩挲著食指指尖,仿若撫摸著世間瑰寶。吳延慶見對方不開口,只好掛上笑容,&ldo; 陸長官,您放心,令妹的事您不說我也一定辦好,那是個潑皮賴子,本就是他沒理在先。我一定不讓他討了好。&rdo;他還想再表忠心,就感覺外面突然變的吵吵鬧鬧,欲不理,卻見陸弘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ldo;吳警長,我還有事,先走了,&rdo;張副官開了門,陸弘謙抬腳出去。吳延慶趕忙跟出來,然後他就看見大廳正中央站著一群人,一個漢子激動地和警士叫嚷,一個傅粉何郎正用帕子擦著額間的鮮血,旁邊站著身著黑色羅裙的婦人和一個不過雙九年華的柔雅女子。陸弘謙也看見了這一撥人,他的目光在年輕女子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只覺得皎若明月,氣質如蘭。隨後他收回了視線,越過人群離開了。
吳延慶恭送陸弘謙到大門口,便昂首往大廳裡走去。待他了解清楚原委後,只感嘆今日不宜出門,怎麼來警察署的都是杭城不能得罪的人物。卻說剛剛,陸旅長的妹妹在街上看到無賴調戲女子,就命僕人將那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