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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鋒沒好氣地想,白雁是不是有點傻!
“犯罪也有可能不屬實。”白雁樂觀地笑道。
冷鋒斜睨著她,“你呀……”他摸摸她的頭,還是太年輕,太天真,省紀委和檢察院來這一番大動作,還能來假的。
她對康劍的痴心,如同他對她。明知道她愛的是另一個男人,卻忍不住仍把她時時掛在心上,聽到她哪裡不啊好哦,就會心疼。她也知道康劍犯錯是為誰,但心不偏不移。
他們倆是一對傻子。
冷鋒心中一酸,瞅到她在努力吞嚥著乾乾的麵包,柔聲說:“別吃了,我帶你去醫院對面新開的吉野家吃點熱的。”
白雁搖頭,“不,下午還有手術,我要上班?”
“有什麼不能?”白雁把手中的麵包屑拍去,海飲了一大口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從小到大,意外這個詞對我來說,早已習以為常。越是在意外的時候,越是要保持平靜,然後這一頁就翻過去了。”
“但願你是真的這麼樂觀。”冷鋒輕嘆。
“悲觀能挽回一切嗎?”白雁反問,眸光清澈、有神。
傍晚下班,白雁接到簡單電話,康雲林和李心霞入住在她與康劍辦婚禮的那家酒店。
“我陪你過去。”柳晶主動要求,她見過過白雁那位癱瘓的前婆婆,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幹嗎,你以為他們能把我怎樣?”白雁穿大衣時,白了她一眼。
“人家是關心你。雁,如果你心裡面難受,哭出來沒人笑的。你不要在意醫院裡那些人的眼神。”
“我沒什麼難受的,康劍現在又沒正式批捕,就是接受調查,例行公事而已。”白雁無所謂的聳聳肩,“他們家是官宦人家,特重面子,這種事就是滿城風雨了,他們也會自以為是隻落在他們家的屋簷上,所以你別給我添亂。”
柳晶沒說話,心裡面卻肯定了,白雁對康領導是真用心,處處替他考慮周到,在他落難之時,沉重面對這一切,如果不是有愛,誰能做到這一點?
白雁走到路上,北風迎面吹過來,她打了個冷戰,仰起頭,看到暗夜裡,飄飄蕩蕩著幾朵雪花。天又下雪了。
今夜,康領導在那裡,該有多冷啊!
她眼眶一紅,拼命地眨了幾下,才忍住,迎著風雪往前走去。
公交車在酒店旁邊停下,她冒著雪走過去。隔玻璃門,金碧輝煌的酒店中,男子西裝筆挺,女子衣袂飄飄,與外面尤如兩個季節。
門童替她拉開了門,她找到電梯,直上十樓。
出了電梯,剛轉了個彎,就聽到有個房間裡有哭聲傳出來。她踩著鬆軟的地毯,倚向牆,大口大口呼吸了幾下,感覺自然些了,才抬手敲門。
“是你……”康雲林一看到白雁,本能地把目光避開,瑟縮地退後一步,他想起了在雲縣的那一晚,那是他從未對任何人啟口的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令他窒息得喘不過氣來。每一想起,他心中就是一絞,如同心臟病復發一般,臉青氣粗,渾身抽搐。
白雁雖然和白慕梅不太像,但也有幾許神似。看著她,就好像那個惡夢般的夜晚重現在眼前。
他懷揣著愛情的神聖,到達雲縣。白慕梅晚上有演出,他沒有驚動他,想給她一個驚喜。上一次兩人在濱江幽會時,歡愛過後,他說要去雲縣看她,白慕梅說大門永遠為他開啟,給他的備用鑰匙就放在門口一盆纏頭藤下。
他真的在纏頭藤下找著了鑰匙,開門進去,參觀了下,然後就坐在陽臺上,開了瓶紅酒對著夜空獨飲。
他沒有開燈。
午夜時分,他坐在沙發上昏昏欲睡之時,突然聽到門響,他抬起頭,沒等他站起身,就看到一對男女像膠似的從外面跌跌撞撞進來,兩個人狂熱地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