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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冷笑,「那方士自稱從海外仙山飄然而來,孤亦未能察知籍貫,但瞧他數月裡便從京城聲名鵲起,還建立了一方道館,香菸繚繞,信眾雲集,可知背後必有權貴扶持。」
糟心的是,即便明知與二弟脫不了幹係,他若出來制止,便成了進讒——父皇本就多疑,那方士又打著延年益壽的旗號,自己貿然開口,倒顯得其心可誅。
畢竟廢立太子的詔書未下,皇帝一崩,得利的只會是他。
何苗沒想到何貴妃母子這樣心機險惡,眼看勸不動皇帝,便來個先下手為強,可想而知,皇帝一走,這母子倆必會打著清君側的旗號謀逆,往太子身上潑髒水,再順勢將他拉下馬來。
何苗急急道:「殿下,您可得快些將他攆出宮去。」
儘管她也知曉此事不易——眼看著皇帝對李天瑞愈發信賴,又豈捨得棄愛子於不顧?李天瑞打定主意要留在宮中了。
太子望見她滿眼焦灼,聲音不知不覺低柔下來,輕撫她的髮鬢道:「放心,孤自有區處,不會讓你擔驚受怕的。」
空氣裡彷彿瀰漫起了粉紅泡泡。何苗臉上一紅,總覺得兩人最近相處有些不自然,李天吉對她也有些黏糊,不像公事公辦的態度。
她輕咳了咳,在兩人的唇相隔咫尺時,及時打斷曖昧氣氛,「殿下,您再這樣鬧下去,也該吃點補藥了。」
兩人最近的運動似乎太頻繁了點,就算冬日缺乏鍛鍊,但一滴精十滴血,似乎不該這樣折騰。
這樣下來,她覺得他早晚會變成藥渣。
太子目光幽深,「夫人莫非不滿意孤的表現?」
實話實話,他的確進步巨大,何苗只是怕不小心中招——儘管有葉嬪教的那個巧宗兒,可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
她雞啄米似的點頭,指望對方一怒之下再不來她房裡。
哪知太子極其虛心受教,轉頭便囑咐李忠,「晚上讓廚房再燉完腰子湯來。」
何苗:……她只能說,不愧是父子。
朝中催二皇子就藩的聲音越來越多,可敬獻帝依舊遲遲未決,雖未當場駁回去,可也將奏章撂倒一邊。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實是捨不得次子,都成家了還不讓出宮建府。一時間,原本站定皇后黨的朝臣亦有些猶猶豫豫起來,打算靜觀其變。
傅皇后和太子則仍舊如常,並未因皇帝垂青貴妃母子顯露絲毫異樣。這中間又發生了一件事,皇帝偶然召見了婉嬪幾回,哪知竟發起了高熱,夜間還起了譫妄,經術士卜卦,只道婉嬪屬相與帝王相衝,宜遷居別處,以免有所妨礙。
婉嬪縱使委屈,也只能聽從皇后安排,搬到一處較偏僻些的宮室。貴妃這下更得意了,就算婉嬪生出個皇子,也取代不了她跟瑞兒在陛下心中地位。
何苗只能感嘆貴妃還是那個貴妃,原以為她一門心思奔著當太后去了,結果還是在爭寵——到底是她高估了貴妃心胸,還是貴妃有意在麻痺敵方視線?
轉眼已是開春,新年頭三日,敬獻帝循例要帶上家眷到護國寺沐浴齋戒,好祈求神佛庇護,大周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當然,最好也保佑他老當益壯,再多活上十年八年的。
不過當敬獻帝下轎的時候,何苗著實為這位公公捏了把汗,敬獻帝看著氣色不錯、紅光滿面的,然而印堂發青,足底發虛,不得不由兩個侍婢攙扶方可站穩,這正是丹毒侵體——金丹燥熱,只醫其表,不醫其裡,外表看來精神矍鑠,裡頭其實早已虛透了。
聽說皇帝還日益加重服食金丹劑量,連飯食都少進,這真是自尋死路。
想到即將來臨的風雨,何苗面上有些憂色,橋香適時提醒她,「小姐,該進香了。」
原來傅皇后跟何貴妃已祝禱完,輪到她們這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