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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來卻是情真意切,不論是誰聽了定會心頭酸澀:一個人究竟要歷經多少狂濤駭浪,才能將恩仇怨恨視作尋常?又是要用情幾多,方能不辨生死,一往而深?
金五望著對面的人,持著酒壺的手停住了。他忽而覺得自己離那人很遠,明明只隔一條案桌,他二人間卻似遙遙隔開一道星河。然而他自己也說不上這是甚麼感覺,只覺得忽而胸口發悶,喉中哽咽。
「你要救的人是誰?」黑衣少年平淡地問道,兩撇眉卻已先沉了下來。
白衣刀客沒想到金五會對此有興趣,略微一怔,旋即笑道。「說來公子應該也知曉一二。」
金五想,我與你未曾謀面,如何知曉?他自顧自地伸筷去夾花生米,嚼得嘎嘣作響。
但那人的下一句話便讓金五忽地噎住,喘不過氣來。
因為這白衣人道。「他是嘉定鎮國將軍之後。」說著又輕笑了一聲,話裡儘是懷唸的笑意。
「名字叫金烏,是我的…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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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開啟胃疼感情線_(:3
對不起,真的好慢熱(土下座)
第63章 (二十三)念久卻成魔
左三娘提著幾個淺黃桑皮紙藥包兒輕快地擠回梨閣前,闌幹上卻已不見了那個慵懶曬日頭的人影。她略微一怔,回首時卻望見對面酒肆二樓的碧綠竹欄與青簾裡影影綽綽地坐著二人。
微風拂過,絹簾搖曳,從隙間露出些許光景來。三娘看到了少年漆黑的衣衫與蒼白的側臉,日光透過竹篾落在他臉上,明晃晃的。她頓時認出那是金五,於是不顧紫衫小廝的攔阻,驚喜地跑入酒肆,「噔噔」上了樓梯。
此時肆內,金五正愣愣地望著酒案對面的白衣人。良久,他才遲疑道:「鎮國將軍…嘉定寧遠侯?」
怎會不認得!凡是大中之人都知曉寧遠侯威名:三度收守邊陲玉門,平定大蕃,傳聞僅憑一桿銀槍、一匹白馬入敵,能戰個百來合殺得瓦剌人潰不成軍的威風人物。
即便是廟堂中人,武林盟主武無功也得尊他一聲前輩,甚而在江湖榜上留了他一席之地。人常道:「寧遠侯金昊戰無不勝,力比刑天。」甚而有人將其畫作門神貼在門頁上,以求平安。
金五知道左不正一直對其人耿耿於懷,駐守海津的趙士允軍已教她頭疼,而名動天下的寧遠侯更是她向來想扳倒的人。此時一聽此名,他不禁心中一動。
白衣人不知道他為何如此詫異,笑道。「公子果然聽過此人。」
不知為何,金五隻覺得冷汗潸潸而下。這幾個名字似一把重錘,要在他心裡實實地砸出個凹兒來。
不僅是寧遠侯,其後的每個字在他聽來好似蒙塵忽地被仔細拂開般,像是在何處聽過,帶著令人懷戀的陳舊味,卻教人解不出其中心緒。
正當他發愣時,只聽得一個俏生生的嗓音傳來:「五哥哥,你怎麼背著我在此處好吃好喝?還是與位漂亮姑娘…」
只見紗簾掀動,探出一張笑嘻嘻、紅撲撲的臉蛋兒來,正是先前擠到街頭巷裡玩耍去的左三娘。
她此時提著藥包回來了,卻見她家黑衣羅剎不知怎的跑去與人飲酒,又想起之前金五對她冷言冷語的模樣,不禁心下又妒又惱。
白衣人在一旁笑意盈盈地開口。「在下是男子。」
三娘將他再仔細瞧了一番,大驚道:「我瞧你身姿優柔,比外頭那幾位西域姐姐好看得多,怎麼就是個男子?」
那人嘆:「師門功夫以陽柔為主,在下也是不得已。」
三娘笑道:「甚麼功夫?能練到這般地步,真是羨煞世上姑娘們。」她眼珠一轉,見此人是個男子便放下心來。
於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