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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雖英武，卻天生體弱，從孃胎裡帶著病。他把揹我出沙坑，行了數里路，我奄奄一息，只記得他的肩寬卻很瘦，背後有對突起的蝴蝶骨。&rdo;他說罷，朝偏院中努努嘴，道：&ldo;像，太像了。昨夜怎不選他？&rdo;
&ldo;胡人，會落人口實。&rdo;周望舒循著他的視線，見青衣少年正面朝大樹壓腿，汗濕的薄衫緊緊貼在身上，現出寬肩、窄腰和突兀的蝴蝶骨，沐浴在日光下，整個人是發著光的雪白，&ldo;而且聰明過頭，反倒不好。&rdo;
堂堂大周戍邊將領怎能與胡人結合？
二爺挑眉，仔細檢視周望舒的神情，&ldo;周道長你那什麼眼神？我看你分明就是心疼，就是捨不得用他，莫不是動了凡心？&rdo;
周望舒神情坦蕩，望著腳下搖頭，嘆道：&ldo;曾許諾帶他去江南，全賴你一通攪和，未能成行。你若得閒，當給他說聲對不起。&rdo;
二爺嚷嚷著：&ldo;屁話，昨夜咱倆個去偷聽，他都被你害成那樣，卻還是你是個什麼……對，是個&l;極好的人&r;！是不是對你也有情？&rdo;
周望舒冷下臉來，道：&ldo;休得胡言亂語。&rdo;
二爺哈哈大笑，伸出食指勾了勾周望舒的下巴，被對方一巴掌拍開。他像是習慣了，也不在意，笑道：&ldo;你不要，我反正是要了。走了！&rdo;
周望舒沒了脾氣，指尖輕點，把二爺定在當場，&ldo;讓你辦的事辦好了沒有？&rdo;
&ldo;總對哥哥動手動腳是個什麼脾氣？&rdo;
二爺嚷嚷著：&ldo;辦了辦了！姓劉的小子在天山習武，我的人幾番周折已將信送到。據說他們兩個現在武功不錯，而且劉玉的父親是匈奴左部帥劉彰，這人心思重，這十幾二十年來一直苦心孤詣地熬著，眼下勢力越來越大，斷不會投靠趙王齊王之流。劉玉想要回中原，絕對會盡全力把&l;那個人&r;擒住帶來，他是個聰明人，稍一想就能明白你的安排。&rdo;
周望舒掐著太陽穴，問：&ldo;還有呢？&rdo;
二爺撇撇嘴，&ldo;你倒是先把我解開啊！&rdo;
周望舒不答，背對著他望向遠方。
二爺無奈道：&ldo;昨夜第二頓酒是在外頭吃的，請了國子學的老臣七八個，後來老馮又帶來八、九個飯桶，二十幾人喝得稀糊爛醉，跑到趙王府門口撒尿，說是&l;尿諫&r;。只有你爺爺我……&rdo;
&ldo;行了！&rdo;周望舒懶得再與他囉嗦，也不解穴，只道：&ldo;回頭你若得空，替我跑一趟江南，找我大哥，兩月未收到他的音訊。順道看看四弟那邊，聽他說又遭齊王找了麻煩。&rdo;
周望舒說罷，閃身便消失無蹤。
二爺隨意一運功，便將穴道沖開，撓了把刺蝟似的頭髮，堅持對著周望舒離開的方向把話說完，&ldo;你爺爺我尿得最遠！嗨呀，剃個頭去。&rdo;
然而話雖如此，他抬腳臨走，遠望偏院中又起了新的舞蹈，一條腿滯在空中也忘了。直看到日頭偏西陽光刺眼，白馬仰頭擦汗發現了他，這才腳下打滑，噼裡啪啦地滑了下去。
第22章 隱秘
白馬見二爺從房頂摔下去，實在莫名其妙，喃喃道：&ldo;他到底喝了多少酒？晌午已過竟還暈著。&rdo;
然而，除了莫名其妙以外，他見到二爺時，心中不由地生出一些別的想法。
白馬心裡有恨，背上背著血仇，時常幻想自己如那些話本故事裡的英雄人物，隨便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