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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因果報應。我帶著你,你看著我,我手沾血,你不要沾血。&rdo;
一大一小手牽著手,沉默著走回青山樓。
原本,岑非魚想帶白馬去院裡那顆大榕樹上,將刻有他生辰八字的吊牌取下來。不想剛走進樓中,天上忽然落下一道驚雷,暴雨來勢洶洶,嘩啦一聲便開始瓢潑似地落下。
岑非魚把白馬送至樓道口,道:&ldo;明日來叫你起床,先練會子刀,再去樹上把牌兒摘了,做個了結。然後,好吃好喝地伺候你。&rdo;
&ldo;總是滿嘴胡話。&rdo;白馬轉身便走。
岑非魚隱約聽見他說了句&ldo;我不會走的。&rdo;
岑非魚不明所以,走什麼?真是吃多了撐著,沒頭沒腦的。他如是想著,回到後院裡去了。
後院裡總是死氣沉沉的。周望舒戴著個鬼面,站在廊下,一動不動的望著院中。
大雨滂沱,檀青冒雨站在院中,舉著一桿銀槍,呼呼哈哈地揮舞。
這院子裡,也就那麼點生氣了。
&ldo;好狠心的先生吶!&rdo;岑非魚走過周望舒身邊,說了句風涼話。
&ldo;好風流的曹二爺。&rdo;周望舒目不斜視,冷冷道,&ldo;行動就在明夜,不許誤事。&rdo;
&ldo;哈哈哈哈哈哈!&rdo;岑非魚突然發出一陣爆笑。
周望舒不明所以:&ldo;你發什麼瘋?&rdo;
岑非魚笑著跑走了,邊跑邊說:&ldo;他說即便我老了,他也不會離開我!嗚呼‐‐!&rdo;繼而長嘯一聲,蹦了起來,一頭撞在門框上。
第59章 訊息
夜雨聲煩,白馬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狂風又起,&ldo;滴&rdo;的一聲,一滴雨水從屋簷上飄落,穿過兩扇窗間的fèng隙,落在白馬的臉頰上。
他突然一個挺身坐了起來,喊道:&ldo;他幫我贖身了!&rdo;繼而抱著枕頭倒在床上,把臉埋在枕頭上,&ldo;我得還他的錢。&rdo;
&ldo;他說自己有個牧場,應當是以賣馬為生。關外一匹馬才兩萬錢,關內的馬兒少些,但到底只是代步的畜生,一匹至多三、四十萬錢。眼下錢不值錢,一萬錢估摸著還換不到一兩黃金,如此算來,他得賣三四百匹馬,才能出得起一千金。&rdo;白馬喃喃自語,腦子裡萬馬奔騰,似乎猶在夢中,總想不明白千兩黃金意味著什麼,&ldo;我陪客一次,奏樂十到二十曲,客人若出手大方,能給我六兩銀子作打賞,我還得打點那些專吸人血的螞蟥……千兩黃金,我得彈幾萬支曲子?手指頭磨沒了也彈不完,到時便只能擊鼓了。啊!我在想些什麼?&rdo;
他嚥了口唾沫,決定暫時忘了這事,起床點了油燈,從床底下取出一個破舊的小木箱。
春樓對倡優們管得很嚴,不許他們私藏財物。白馬自從第一回 偷偷存錢時被老馮發現並數落了一番後,每回藏錢都格外小心,他甚至偷偷地在床底下用木板釘了一個暗格,用來放這口裝滿&ldo;寶貝&rdo;的破舊木箱。
油燈微明,白馬盤腿坐在床上,面前的木箱裡裝著他的全部的家當。然而,他全部的家當,都有些什麼呢?
一把老舊的匕首。
這是是舅舅須提勒過世前交給他的,舅舅是個羯人,他還有個名字叫乞奕伽,他曾是趙楨最信任的部下之一。趙王陳兵雲山逼迫祖父停戰交兵權時,須提勒正跟隨一名叫曹三爵的將領東行,當時政局頗為激盪,是齊王爭位的關鍵時刻,曹三爵此行為的就是給齊王攸送玉石符節。軍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