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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被舔得渾身戰慄，直覺二爺的舌頭又軟又熱，令他雙眼溫熱刺痛，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從眼角滴下一滴眼淚，&ldo;趙王勾結烏珠流，以我全族生死，要挾舅……乞奕伽假傳聖旨。他們害怕事情敗露，十年後再次掃蕩了我的部族。一再相逼，最終將我的族人盡數毒殺了。&rdo;
&ldo;如此深仇大恨，不是我要拿便拿起，我要放便能放下。&rdo;他忽然睜開雙眼，似乎疲累全被二爺掃清，此時眼中只剩怒火，吼道：&ldo;我曾翻來覆去地想，這世上難道沒有天理嗎？這世上難道沒有公道嗎？這世上難道沒有英雄嗎？我淪落至此，翻不了身，明明能跑卻無處可去，這就是這個人世給我的答案！&rdo;
&ldo;沒有！沒有！就是沒有！&rdo;他的另一隻眼也流下一滴眼淚，沿著面頰、落到肩頭，&ldo;我只不過，只不過是想要做你們手中的一把刀！你們……卻也不要。不就是因為我無足輕重、沒有能量，什麼也不是嗎？&rdo;
二爺低頭，一口輕咬在白馬肩頭，舌頭舔過他光滑雪白的肩膀，將那一滴眼淚舔掉，&ldo;青山樓遠比你想得要複雜，它是一個遭仇恨的業火焚燒靈魂的人，耗費數十年建起。你以為你平日所思所想、所作所為，真能逃過別人的眼？我們幫你攔了下來，是不希望你受到傷害，不願見你活在仇恨中，變成一副瘋狂痴癲的模樣。白馬，你的敵人，同樣是我們的敵人，我會為你報仇。&rdo;
白馬用肩膀將二爺撞開，瞪著他，問：&ldo;你能有什麼仇？喜歡的ji子被人搶去麼？&rdo;
二爺湊到白馬頸間，親吻他的脖頸，低聲道：&ldo;血海深仇。&rdo;
白馬止不住地掙扎抖動，喘息著迅速說道：&ldo;三年前我相信過周望舒，三年前的遭遇讓我明白，萬事只能靠自己。你今日許諾我，明日便可一走了之，我知道世上一切都不是白來的，若要讓我臣服於你、討你歡心去報仇，還不如以我如今的隱忍下賤，去換明日權柄在手、不讓人低看。在我看來你與董晗等人並無不同！你放開我，放開我！&rdo;
二爺唇上的血沾在白馬肩頭，像一點點寒風中飄落的紅梅花瓣。
他似乎有些清醒過來，怔怔地望著白馬，問：&ldo;你就是這樣看我的？&rdo;
白馬衣衫半褪，鬢髮被汗水沾濕，喘著氣，嘲道：&ldo;那您是什麼樣的人？&rdo;
二爺眼中儘是不解的神色，道：&ldo;我視萬物眾生為平等，從不口出狂言、從不虛與委蛇。我見到你，心生歡喜，我就一直追著你如實相告。我見你怒火焚心，我知道你滿心算計時，成日都不曾快樂了，便日日給你彈琴唱歌，讓你忘記心中煩憂，便日日逗你露出個笑容，讓你遠離顛倒夢想。&rdo;
他說著，低頭苦笑，道：&ldo;要報仇，要殺人，難道如此殺人便不是殺人了嗎？你要做的事情本就下賤，與你的目的有什麼關係？我與周溪雲都不是什麼好人，我從不否認。我甚至知道自己死後，決計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rdo;
二爺與白馬面對面，白馬能看見他緊蹙的眉峰，看見他濃黑如墨、根根分明的眉睫，聽他聲音沙啞，慢慢說道：&ldo;我不想在那裡看見你，所以勸你不要去做那下賤的事情，懂嗎？&rdo;
白馬一時無語，只能說：&ldo;可我不喜歡你。&rdo;
二爺斬釘截鐵道：&ldo;你會喜歡我的。&rdo;
白馬反唇相譏：&ldo;你以為你今日、你今日……&rdo;他的聲音低了下去，&ldo;你今日&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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