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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另有深意‐‐起先我探聽他的訊息，他或許覺得我……看上他了，想要抱他的大腿；然而一段日子過下來，他發現我對他並沒有那方面的念頭。
如此一來，白馬的所作所為確實顯得十分古怪。
可這不能怪我啊，白馬苦不堪言，誰曾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心想，我若是個漁夫，他便是一條不待我放餌拋鉤，便已經蹦躂上岸自投羅網的魚。試問誰人見了能不吃驚？
白馬這一發散，直覺腦中彷彿有幾千條魚在岸上瞎蹦躂。
他迅速搖搖腦袋，將這些荒唐念頭拋諸腦後，穩住心神，想著，二爺即使再神通廣大，也不是我腹內的蠕蟲，他不知道我的目的，只不過是在吃我豆腐的時候隨口試探我，呸！然而若我裝傻充愣，不讓他試探出東西，只怕會弄巧成拙更令人疑惑。
白馬看著二爺，見他目如朗星、神情溫柔，當即心生一計。
&ldo;二爺。&rdo;
&ldo;你說，說你傾慕我已久，想要一親芳澤。&rdo;
白馬翻了白眼，繼而望向飯桌。
桌上杯盤碗盞一片狼藉，最為空蕩蕩的乃是方才兩人所用的飯碗，那是江南特製，碗底淺、碗口小。
他看著小碗，說道：&ldo;那是江南的碗。聽聞，江南幾乎沒有人挨過餓，故而大家吃飯，都拿小碗。&rdo;
二爺天生健談，任誰說一句話，他幾乎都能接上來，立即點頭道：&ldo;對，江南是魚米之鄉，物阜民豐。南方開化比中原晚，風物多柔美秀麗，人不大講排場、端架子，去過日子確實不錯。然而，哪裡都會有人挨餓，小碗是有錢人家的東西。&rdo;
白馬嘆了口氣，道：&ldo;三年前，我剛從烏珠流的營地裡逃出來，你知道白頭鎮麼？我在鎮上無端受人侮辱，因反抗而被打了個半死。周圍全是人，卻沒有一個敢出聲。是周大俠救了我的命，此事他想必是沒有放在心上，應當未曾與你說過。&rdo;
二爺機警地向門外探出腦袋，迅速望了一眼。
白馬腦中思慮萬千，不覺有異。
二爺兩眼一瞪，用一種並不必要聲量大聲說道：&ldo;提他做什麼？他沒說過，你也不必多感謝他。哎！你先不要生氣，&rdo;他說著話，見白馬面色不對，連忙一手捉住他兩個手腕，將人死死壓在身前，&ldo;我瞭解他還是你瞭解他？他那時自顧不暇，帶著你只是個累贅，想也知道不可能有救你的心思。最後決定帶上你，多半是你自己聰明，用什麼辦法把他糊弄過去。&rdo;
白馬甩開二爺的手，卻掙不脫他的壓制，無奈道：&ldo;他看破了我的謊話，卻沒有拆穿。縱使他確實是被我哄騙才出手救我，可他救了我卻是不爭的事實，我認定他是個好人，我必須報答他。&rdo;
話雖如此，白馬還是不禁感嘆，二爺確實很瞭解周望舒。
&ldo;你這樣不好。&rdo;
二爺聽了白馬的話，不禁發出一聲輕嘆，苦笑道：&ldo;做人不可沒有良心，那樣容易眾叛親離、孤獨無依。可也不能太有良心，任憑對著什麼人都講感恩‐‐畢竟人都是從飛禽走獸變來的，天下間披著人皮的禽獸不在少數。&rdo;
他說著，又朝外瞟了一眼，繼而大聲道：&ldo;而且周……&rdo;
二爺每說一句話，燻人的酒氣就拍在白馬臉上，叫他苦不堪言，甚至覺得自己都要醉了。
他連忙打斷二爺的誇誇其談，插話道：&ldo;知道知道，多謝二爺教誨！反正周大俠救了我不假，遇到你的那天清晨，他說要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