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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在此時,兵士忽然來報:孟殊時正帶兵向樂平行來。
話分兩頭。
卻說月前,孟殊時正準備班師回朝,忽被齊王派來的天山高手製住。等到他掙脫枷鎖,跑到前線,卻只看見一片狼藉的戰場。再過半月,他才在邢臺追上大部隊,一人連挑十位天山高手,終於奪回軍隊的控制權。
此時,岑非魚的屍體,已經被人擺在孟殊時的營帳外。
齊王知道孟殊時不好對付,考慮到朝廷正是用人之際,便不與他計較許多,再借豫章王之手傳來命令,要求孟殊時帶隊擒住白馬,生死勿論。
孟殊時害怕別人帶兵同白馬交戰,會痛下殺手、斬盡殺絕,可皇命難為,他實在想不出兩全的辦法,不得已自請&ldo;將功贖罪&rdo;,帶著三萬兵馬向東行進。
從前,孟殊時對白馬一見傾心,縱使得知白馬就是趙楨遺孤,並且曾經欺騙甚至利用自己以後,對他的感情不僅沒有絲毫減退,反而將對趙楨的愧疚,以及對自己從前所為的悔恨,通通轉移到白馬身上,對他的感情更加複雜深切。
孟殊時不想傷害白馬,故而想出一個迂迴計策,再三確認在邢臺戰場上找到的,確實是岑非魚的屍體,就將那屍體一路帶到樂平。
此日,孟殊時命人將岑非魚的屍體拋在樂平西門外,再下令讓弓箭手將這屍體團團圍住,自己則站在城下喊話,要白馬出城投降。
春日y雨霏霏,天地彷彿被一塊巨大的素紗所籠罩,萬物都朦朦朧朧的,彷彿夢境。
孟殊時佇立沙場上,眉頭緊蹙,眉間有一道深刻的懸針紋。
他望著城門,並不確定,以白馬那般冷靜睿智,會不會明知這是陷阱,而不管不顧地衝出來。他盼著白馬到來,因為想要保他性命;他害怕白馬到來,因為不願看到他對岑非魚的深情。
樂平城中,軍營裡一片死寂。
陸簡抱住全副武裝的白馬,&ldo;這分明就是陷阱,你不能去!&rdo;
白馬歇斯底里地大喊:&ldo;那是岑非魚!&rdo;
&ldo;那只是岑非魚的屍體!他已經死了,人死成灰,就什麼都不是了。&rdo;陸簡從不知道,白馬會有這樣的巨力,他緊咬牙關,抱著白馬死不鬆手,&ldo;趙靈,你他孃的清醒些!你忘記岑非魚臨行前對你的囑託了?你難道要他死不瞑目?&rdo;
白馬整張臉沒有一點血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雙眼空洞得如同死屍。他突然放棄掙扎,用一雙冰冷的手抓握住陸簡的手,試圖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撥開,道:&ldo;我真的瘋了,我現在什麼都顧不上,只想和他死在一起。&rdo;
陸簡按住白馬的肩膀,強迫他與自己對視,質問他:&ldo;你看著我,捫心自問:如今我軍只有你一個主將,你不顧自身安危,難道也不顧兄弟們的生死?&rdo;
白馬失笑搖頭,頹喪地說到:&ldo;我從來就不是個好將軍,你們跟錯了人。現在都聽我的,全軍解散,各奔東西;往後都不要打仗了,縱使仍要參軍,也要擦亮眼睛,別再跟著像我一樣的廢物。&rdo;
白馬說罷,猛然發力,一下掙開陸簡的桎梏,提槍翻身上馬,但凡遇到有人出來阻攔,便一槍將人挑飛。他如同一顆流星,徑直衝出城門,闖入孟殊時的包圍。
樂平西門外,兩軍對峙。
孟殊時麾下,黑甲弓箭手浩如汪洋,手中鋒鏑閃著寒光。
城門前,弓箭手嚴密的包圍圈中,一具穿著大紅喜袍、戴著金盔金甲的腐屍,臉面朝下,靜靜地躺著。
白馬甩開馬韁、拋下銀槍,一個踉蹌跪倒在那屍體旁邊。他戰戰兢兢地伸出手,試了許多次,始終不敢將身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