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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祺苦笑，從口袋裡摸出錢夾來：「我都想啊，但工作時間……」
賀祺抿了抿嘴，話留了半截，驟然一轉：「幾多錢啊？」
保安回答：「最小嘅i size夠用啦，一次500蚊。」
賀祺咋舌：「咁貴嘎……」不過手上找錢的動作倒沒遲疑，當即從錢夾中抽出紙幣，開始清點。
「吶，500蚊。」蔣洛盟先一步把錢塞進了保安手裡：「唔該嗮。」
賀祺臉上的表情僵住了一瞬，點錢的動作停了，低頭把錢和皮夾子收回了口袋。
保安跟著前臺原路返回了。賀祺緩緩把頭抬起來，轉向蔣洛盟的方向，不鹹不淡地笑了一下：
「多謝總監。」
蔣洛盟的臉色並不好看——好看才怪——他沒有直視賀祺的眼睛，只小聲清了清嗓子：
「跟我來一下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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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一）「1:1」
蔣洛盟的辦公室牆不是透明玻璃，是有一些水平條紋的毛玻璃，從外面並不能清楚看到裡面的動靜。
但在賀祺進來之後，蔣洛盟還是非常刻意的鎖上了門，並且關上了百葉窗簾。
阿ay也在辦公室裡面，直直地站在她辦公桌後面，垂著眼睛不說話。
在公司裡，賀祺甚少進入完全視野封閉的（除了廁所）。看著蔣洛盟和阿ay這麼凝重的表情，賀祺也不由被這裡肅殺的氣氛震了一下。
「對不起。」蔣洛盟忽然朝賀祺躬身低頭：「給阿姨的禮物的事情，真的對不起。」
蔣洛盟穿著的是成套的西服，彎腰的幅度並沒有太大，但確實是明明白白地鞠了個躬。
蔣洛盟的頭低得很低，賀祺甚至能隱約看到他後頸的棘突。
蔣洛盟做得如此真誠，但賀祺看著卻只想冷笑：「打一巴掌給個甜棗，蔣總監敷衍人的套路變都不變一下啊……」
蔣洛盟臉色又難看了幾分，緩緩抬起頭來，儘量精簡且平靜地解釋：「出現這種情況，我是真的很抱歉。我的初衷只是想送阿姨一份生日禮物，絕對沒有把這當惡作劇來策劃。
「但……也怪我沒親自去選，也沒有檢查。我主觀上是百分百不想事情變成這樣的，對於這個烏龍結果，我和阿ay都真心跟你道歉。」
蔣洛盟不動聲色地看了阿ay一眼，阿ay當即心領神會，眼眸垂得更低：「是的賀總。這次的事不是蔣總授意的，完全是我的工作疏忽，我跟您道歉。」
賀祺見過這種場面，不止一次。
上級犯了錯誤，下級就自動成為背黑鍋的人。為了維護權威、穩定局勢也好，為了讓能讓受害者罵得更盡興也罷，這幾乎已經成了一條「被合理化了的」潛規則。
可眼下這個情況說這些，可信嗎？
阿ay是從小在香港長大的，是做總監秘書的，怎麼會連這麼大的送禮禁忌都不知道？她只是一個秘書，禮物卡片上的落款是蔣洛盟；如果沒有蔣洛盟授意，阿ay又怎麼敢送這種禮物？
賀祺心頭止不住地冒火：「蔣洛盟你要不要臉？來公司好的不學，甩鍋的技術倒很熟練啊！阿ay之前認識我嗎？她跟我無冤無仇，有什麼理由送那種禮物給我媽？編謊話也好歹過下腦子吧！」
蔣洛盟有些著急：「不是……真不是！那……我又為什麼要幹這種事呢？我還專門跟阿ay說過，給阿姨的禮物一定按大客戶的標準選，要選好的選貴的，對吧阿ay？」
蔣洛盟的眼神迫切起來，求助地看向一旁的阿ay。
阿ay當即表態：「是……是。蔣總就是這麼說的。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