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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宛妗看不上她這點小把戲,給錦書使了個眼色,錦書便悄悄拉了尚宛宛身邊伺候的大丫鬟宣萱出門說話。
尚宛妗聽著長邪東拉西扯,最後果然確定了永平伯府有陣法庇佑這個說法。尚宛妗隱下心頭的那抹譏誚,抬頭去看尚老夫人。
只見尚老夫人兩眼發光,面頰紅潤,目光灼灼的盯著長邪,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開口道:「我們永平伯府根基尚淺,我兒又是武將,老身心裡頗多擔憂。上師是星機老人的高徒,老身便在這裡鬥膽,請求上師庇佑我武威侯府。」
頓了頓,見長邪沒有動靜,又補充了一句:「武威侯府定不會虧待了上師!」
長邪都驚呆了,他還沒有見過這種人,第一次見面,不是大家聊聊星術,聊聊別人家的家長裡短小道傳言就好了嗎,這統共還沒坐半個時辰呢,怎麼就開口求他幫忙布陣了?
長邪覺得自己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尚老夫人笑眯眯的,一副慈祥的樣子,神情帶著些討好和篤定盯著長邪看,就等著長邪點頭答應。
這是為了侯府好,請長邪布陣花的銀子應該從官中的帳上支,倒不必講價引起上師不快。尚老夫人心裡想著。
二夫人臉色有些不好看,她在永平伯府是見識了眾人對長邪的尊敬和敬畏的,她有些擔心尚老夫人這行為會得罪了上師。
只是尚老夫人這個人固執且記仇,她哪裡敢勸!
尚宛妗饒有興趣的盯著長邪看,她心裡覺得他應該是不會答應尚老夫人這件事的,想要看看他會用什麼辦法拒絕。
長邪對上尚宛妗揶揄的目光,有些氣惱,頓時覺得尚家人可惡,一個比一個可惡。笨的可惡,聰明的可惡,貪小便宜的可惡,上不得檯面的也可惡。
當下便冷了臉,義正詞嚴道:「家師曾叮囑過在下,占星窺探天機是逆天而行,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出手。」
然後看了尚老夫人一眼,似笑非笑:「尚家子孫封侯,也算是祖上陰功,富貴榮華皆有天命,哪裡用得著在下出手!」
尚老夫人一噎,卻還有些不甘,眼皮一垂,道:「老身年紀大了,有些糊塗,說錯了話上師別怪罪才是。上師如此說,怕是覺得我武威侯府不夠誠意?若真的是逆天而行,永平伯府的庇佑是從哪裡來?學道不就是為了替人相命安家宅掙錢麼,上師有什麼要求只管提出來,老身定當竭力滿足。」
尚宛妗看著一臉精明的尚老夫人瞠目結舌,真不愧是雁過拔毛的性子,長邪現在在大家心目中那就是活神仙。活神仙來府上暫住,她腦子裡想的竟然不是如何招待好這位活神仙,而是從這位活神仙身上扒拉好處!
長邪哭笑不得,他長這麼大,連他師父那麼大的年紀了都沒有仗著自己年紀大勉強他做過什麼,尚老夫人居然在他面前倚老賣老了起來!
若不是想留在武威侯府,長邪真想一頓尖酸刻薄之後拂袖而去。
斜睨了尚老夫人一眼。長邪臉一沉。冷聲道:「老夫人這是把長邪當成外面道觀的道士了?」
「哪裡哪裡,」尚老夫人猶不怕死,「道觀裡面的道士們的修為如何比得上上師!」
長邪聽了這話才算是真的生了氣。這世間道士雖多。占星術士卻寥寥無幾。在普通人眼裡,占星術士和道士沒有多大的區別,可他們自己是不認可這種歸屬的。
就好像長邪之前穿的那身袍子,粗看是道袍。上面的符文卻是長邪親手畫上去的,一般的道袍上哪裡有!
他平時也不算是十分愛笑的人。可發起怒來,就笑得比酒樓迎客的小二還要燦爛了,臉上笑著,目光卻似淬了冰一樣。尚老夫人對上他的目光,心裡總算是打了個突,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然後便聽到長邪語氣誠摯的跟尚老夫人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