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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奚舟反應過來,在心裡拍了自己一巴掌……他平日裡跟好友炫耀自己的妹妹炫耀慣了,怎麼在錦王面前也沒忍住嘴賤了呢!
不過是提幾個字罷了!
尚宛妗神色自然的笑了笑,道:「不是什麼大事,殿下若是不怕我把你的扇面寫壞了,就讓人把扇子送過來,或者哥哥派人去取,等寫好了再讓人送到錦王府去便是。」
「那不行!」韓閬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扇子珍貴,我是不敢讓它落入別人手裡的。不如我明日親自送過來……到時候也正好可以跟尚大妹妹再說幾句話。」
尚宛妗臉色一變,立馬就明白了韓閬此舉的用意。
對於要什麼有什麼的錦王韓閬來說,一個扇子算什麼。他真正的目的是來纏著尚宛妗,好從她手裡得到那《天鄞論》!
尚宛妗有些哭笑不得。她之前還跟哥哥說過,不如乾脆把《天鄞論》交給韓閬,既報了恩,又免去了自己的一些麻煩,算是一箭雙鵰。可現在見錦王對這本書的態度,她心裡變得驚疑不定起來。
他如何知道《天鄞論》這本書的?他為什麼非要得到《天鄞論》?
在尚宛妗看來,《天鄞論》這種書,任誰知道了它的存在都會心動不已,然後想方設法的要得到它。可這些人裡,不應該包括錦王韓閬才是。
他的身份尷尬,看著是要什麼有什麼,可註定有些東西他註定不能碰,一旦碰了,就打亂了某種平衡。《天鄞論》單單是醫經也就罷了,偏偏它還有一半記載的是世間奇毒,韓閬執著於它,如何不會引起聖上和朝中老臣們的忌憚?
韓閬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尚宛妗琢磨不出來。外祖母再過幾日便要到了,她時間本來就緊迫,哪來的精力再與韓閬來耗?
她咬了咬牙,拋去腦海里紛繁的思緒,對那珠光寶氣的錦王殿下道:「只不過是一個扇面罷了。宛妗手裡有一本字帖,是顏錫止傳下來的,最是珍貴不過,算得上是古籍了。有心將此字帖贈予殿下,可宛妗也是剛得到此帖,私心裡想要多留一段時間。等宛妗過了眼癮,就讓哥哥轉交給殿下,還望殿下不要嫌棄才是。」
主動獻上《天鄞論》和被迫交出《天鄞論》,那感覺還是不一樣的。尚宛妗說完這番話,心裡有一種憋屈感。這種憋屈,讓她對韓閬這個人的心思從退避三舍變成了退避三十舍不止!
只是,憋屈的同時,她又鬆了口氣,她相信韓閬能聽明白自己在說什麼,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不會再在哥哥和她身上下功夫了。
誰知韓閬突然嗤笑一聲,道:「尚大妹妹這話說的,未免也太小看本王了,本王像是那種奪人所好的人嗎?尚大妹妹喜歡顏體,那字帖又是顏錫止流傳下來的,珍貴無比,更是尚大妹妹的心愛之物,本王怎麼能與尚大妹妹搶?」
他不要《天鄞論》?尚宛妗覺得腦子中有根弦斷了,狐疑的看向錦王,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自己相信他是沒有聽明白自己的言外之意。
尚奚舟已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心疼的看了眼自家妹妹,覺得自己這個做哥哥的蠢死了,早知道錦王來是這個目的,他就該自己解決了,如何也不讓妹妹來費心神才是。
於是他開口道:「不過是一本字帖罷了,我和妹妹感激殿下之前的搭救之恩,真心贈予殿下,如何算是殿下奪人所好了?殿下不必有此擔憂。」
「尚兄和尚大妹妹都這般說了,本王一味推辭,反而顯得本王不講情義了。」韓閬手裡捏了兩顆棋子丟著玩,「不如這樣,左右本王無所事事,接下來幾日都來武威侯府造訪,尚大妹妹把那字帖給我看看就成……或者是說一說。」
尚宛妗皺起了眉頭。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