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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宛妗努力使自己語氣平靜,對尚知章道:「女兒覺得,不如對外說顧姨娘得了會傳染人的病,也不必通知二孃了,等施了家法,直接送去距離侯府遠一些的莊子裡吧,二孃也只當親娘死了,就不要去探望了。這也是對二孃好,父親您覺得怎麼樣?」
她話音一落,屋裡眾人心思各異,顧姨娘尖叫著要撲上去打尚宛妗,被錦書擋在尚宛妗身前一腳踢了回去,嘴裡聲嘶力竭的咒罵著:「尚宛妗你不得好死,你這個惡毒的賤人,這樣狠毒的主意也想得出來……侯爺,您不要什麼都聽她的……」
話音未落,就被尚知章一記飛腳踢得眼前黑了一瞬,差點兒暈過去,半晌回不過神來。
他心裡這會子心裡本來就怨恨顧姨娘,顧姨娘這麼一鬧,心裡更是嫌惡,本來覺得尚宛妗的提議有些荒唐的尚知章一怒之下反而應了尚宛妗的請求。
「……就這麼辦吧,以後管教孩子的事情有鍾氏來做,二孃少見她一些也好。」
尚宛妗對於這結果,心裡已經有幾分滿意,尚知章的那顆心都偏到胳膊肘去了,能得到現在這個結果,已經很是不錯。
尚奚舟卻猛地抬頭,目光似箭的看向顧姨娘,冷聲問道:「這一送走顧姨娘,父親打算什麼時候再把人接回來?」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他心裡已經不信尚知章了。
這話一問出來,屋子裡的眾人都提起了一顆心,等著尚知章回答,顧姨娘也回過神來,滿臉期待的看著尚知章。
她是生了病去莊子裡,又不是犯了錯去莊子裡,這養病總有一個期限吧?
屋子裡一片靜默,香案上供著的小尊白玉觀音一臉慈悲的看著眾人,似悲,又似什麼情緒也沒有,彷彿站在佛的高度看著一場鬧劇。
尚宛妗忽然就冷笑出聲,抬著下巴看向尚知章:「父親覺得是一個月合適,還是三個月合適?」
目光裡的嘲諷與譏誚毫不掩飾。
尚知章被刺得暴跳如雷,再看到眾人不信任的目光,脫口而出:「就讓她老死在莊子裡面,再不接回來了行了吧?」
尚宛妗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父親以前是做過大將軍的人,令出無悔,我們相信您。」相信才怪!
顧姨娘這才知道大勢已去。她原想一箭三雕,誰知到頭來是自己被雕啄瞎了眼。
尚宛妗是什麼時候變得這般……這般難以對付的?她不信,她身邊一定有高人!顧姨娘忽然想起剛住進武威侯府沒多久的長邪來,笑得面目猙獰,若是這次能保全性命,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尚宛妗是看著顧姨娘挨完那五十大板才會漱春院給臉上上藥的。武威侯府的家法是一根上百年的木棒,是用油熬過的,放了這麼多年,不但沒有腐朽,反而越來越結實。
尚知章心裡憋著一口氣,不肯再幫顧姨娘,因此給顧姨娘施家法的不是尚知章的人,而是常青院的人。尚老夫人想著今日是侯府的大喜之日,打死了人傳出去不好,便吩咐了施刑的人,只要不把人打死,能打多狠打多狠。
怕顧姨娘的慘叫聲傳了出去。越嬤嬤還拿了屋子裡擦桌子的帕子塞進她嘴裡,整個人綁在條凳上,綁得結結實實的,根本不能挪動半分。
尚宛妗冷著眼看著顧姨娘猙獰的表情,再聽到木棒打在肉上發出的沉悶響聲,心裡不知道有多解恨!在華榮客棧醒來之後心裡一直憋著的那口氣,總算是出了一半。
顧姨娘之前一心想著自己能對付尚奚舟和尚宛妗。穩操勝券。又怕二孃來了日後會傳出什麼不好聽的名聲來,所以早叮囑了二孃今日萬事不動聲色,以不變應萬變。就是她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