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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頭散開溫熱,接著是一聲輕笑,林聽從谷寓清的懷裡抬起頭來,眼底的水光攢起了厚厚的一層。
他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回應,電梯停在了十六樓,他們之間只隔著一枝玫瑰。
薯片散落在地上,只有幾包還好好的待在購物袋裡,林聽的牛仔褲掛在樓梯上,一隻拖鞋滾落下來,玫瑰花瓣飄了一地,殷紅的花汁染在林聽的衛衣上,他的衣服皺得不成樣子,他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副凌亂的油畫。
谷寓清抽出了玫瑰花枝,隨手扔在地上,他託著林聽,關門的時候甩掉了林聽另一隻鞋。林聽的唇被他含住,空氣逐漸被抽離,谷寓清聽著人難耐的喘息,舌尖深入的更加放肆。
門很涼,隔著衛衣都很涼,空氣的缺失讓林聽的大腦變得缺氧,他暈暈的,就像是藥物的副作用。
「這樣很累…」林聽攀著谷寓清的肩。
「你很輕,」谷寓清說,「我不累。」
他像是在故意曲解林聽的意思,還將人掂了掂,似乎在證明林聽真的很輕,但林聽卻咬了他的下巴一口,林聽說:「不是你累,是我很累,」他墜在谷寓清身上,身下的手成了他唯一的支點,「谷寓清,我要掉下去了。」
可谷寓清不聽林聽的話,只將人困在他與門之間,他再一次奪取了林聽的氧氣,將人推進了欲的漩渦,他的手慢慢向後,指尖抵住了林聽的尾骨。
林聽明顯的顫了顫,下一瞬就要從谷寓清身上滑下去,眩暈間他觸到了柔軟的床,一睜眼便瞧見了床頭櫃上的相框。
他看的有些出神,緊接著鎖骨一疼,谷寓清在那裡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牙印,像是某種印章,又像是一種標記。
「不專心,」谷寓清捏著林聽的下頜,迫使人對視,「頭一次就不專心,以後可怎麼辦?」
林聽勾了勾唇,順從的在谷寓清的掌心蹭了蹭,接著他含住了谷寓清的一節手指,又用舌尖抵住。
溫熱激的谷寓清眸光一暗,借著這個空檔,林聽壓住了谷寓清的肩膀,倏然翻身跨坐,他依舊含著那節手指,含糊的說:「我自己來。」
他鬆開了手指,俯身吻住谷寓清的喉結:「你不許動,算作懲罰。」
第26章 一個下午
林聽一覺睡到下午兩點半,還有半個小時他的學生就要來了,睜眼的時候腰以下都沒有知覺,混亂的大腦廢了好長時間才清醒過來。
他連午飯都沒有吃,只喝了一杯溫水,臥室裡瀰漫著荒唐又迷亂的氣息,相框掉在地上,邊角的玫瑰被磕掉了一個花瓣。
還有門後的玫瑰花枝以及散落的殷紅,無一不在提醒林聽睡前的瘋狂。
最後的記憶已經變得模糊,他只記得他趴在谷寓清身上大口喘著氣,而谷寓清的手流連於他身後,貼著他的耳朵說了句。
「合不上了。」
後面就都不記得。
谷寓清不在臥室,但床還是溫的,散出了淡淡的鈴蘭香,林聽卷著被子滾了過去,在谷寓清躺過的地方又眯了十分鐘。
半醒間他聽見門被人推開,腳步聲慢慢靠近床邊,下一瞬他連同被子一起進了一個懷抱,抱著他的人在不停的親他的臉。
「還有二十分鐘上課,」谷寓清柔聲說著,「你的學生如果守時的話應該會提前來,你是不是該起床收拾一下了?」
林聽閉著眼,腦袋垂在谷寓清肩膀上:「…怪誰?」
谷寓清笑笑說:「怪我,」他扶著林聽坐正,用額頭抵著林聽的額頭,「那我彌補一下,幫你洗漱好不好?」
林聽想了一會兒說:「…好。」
他像一個斷了筋的木偶,坐在洗手檯上隨便谷寓清怎麼擺弄,門鈴響的時候他又變回了那個闆闆正正的林聽,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