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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更大了,谷寓清說:「你算哪門子的情敵,你都被拒絕了誒。」
這話跟把箭似的直戳人心,商周跟著乾巴巴的笑了幾聲,揉了揉躺亂了的劉海,他聽著谷寓清的歡喜,驀地嘆了口氣,正聲說:「上學那一陣追林聽的人很多,但他一個都沒答應過,我以為我能近水樓臺,但他拒絕我比拒絕別人還要乾脆,當時林聽說不是我的原因,是他自己不適合談戀愛,他說他是這個世界上最糟糕的戀愛物件。」
谷寓清所認識的林聽,就像是今夜畫布上的那顆流星,沒在天穹或許毫不起眼,卻能一下子闖進他的眼睛,很耀眼,耀眼到讓他看不見旁的所有,谷寓清只需要林聽的一個笑,那個笑足以將他的整個世界點亮。
他不笑了,他很疑惑林聽為什麼要這樣說自己。
「他的私事我也不好說,你最好是自己去問他,我們聽聽可不是那麼好追的,追過他的人都說他那顆心比北極圈裡的冰還要難化,心門上的鎖沒有鎖孔,但我告訴你,他絕對不是一個糟糕的戀愛物件,我們聽聽很優秀,各方面。」
他說一句,谷寓清就應一句,臥室的燈光透過門縫散入客廳,一條明亮的光線牽住了畫上的背影,雨似乎小了不少,砸在玻璃上的聲音卻絲毫不弱,透過窗簾縫隙能看見水滴的痕跡,花壇裡的燈映出了點滴燈影。
高壓鈉燈下的那張笑臉浮現在眼前,谷寓清只覺得心臟都被浸透,血液變得滯澀。
他沒了睡意,電話也不知是何時結束通話,他翻身趴在床上,腦袋裡亂鬨鬨的吵成一片,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著林聽,耳邊全是商周的叮囑,以及林聽的聲音。
第11章 戒斷反應
翌日一早,谷寓清差點起不來床,他昨夜失眠,睡了不到三個小時,陰沉沉的天配上遮光的窗簾,看著與深夜也沒差多少。
黑眼圈堆在眼下,眼睛有一半都是紅的,洗手間微弱的壁燈都刺的他眼疼,鬧鐘沒有關,在床上想個不停,鈴聲是林聽推薦給他的小夜曲,他打算過會兒就換掉,這首曲子太溫和,根本叫不醒熟睡的人。
雨依舊不停,但小了很多,谷寓清撐著那把黑傘,迷迷糊糊的到了地下停車場,停車場裡積攢了好幾天的水汽,空氣裡彷彿能抓出水來。
谷寓清愣了一會,轉身攔住了將要關上的電梯門。
他不想疲勞駕駛,還是在下雨天。
整個小區都是濕漉漉的,石磚的顏色變得深,花壇裡的綠意好像又多了幾許,谷寓清拐了一條小路,眼前便是林聽家的樓門,下雨天門燈一般不關,光暈被雨霧暈染,臺階幾乎全都濕透,物業在門口鋪了紅地毯,也被踩的髒兮兮的。
不知是不是沒睡好的緣由,谷寓清好像看到了那個跳下臺階,笑著往他口袋裡塞地址人,模樣並不清晰,在他靠近時便消散了去,重新變成了空蕩蕩的水霧,籠著光,墜成珠簾。
谷寓清稍稍停下腳步,將傘搭在肩頭,他仰頸看向十六樓的視窗,那裡好似有人在向他招手。
真是瘋了,谷寓清覺得自己今天不該上班,他應該請個假在家補覺,睡不醒的世界裡充滿了名為林聽的幻覺,他懷疑這幻覺會跟著他一整天。
早高峰的地鐵人擠著人,谷寓清口袋裡的包子被擠成了餅子,他貼著門站著,看著身邊的人換了好幾波,座位空了一瞬接著被坐滿,林聽的幻影被人群扯碎,卻又在車門關閉時重聚。
谷寓清無聲嘆息,昨夜的商周的話像是一劑催化劑,他只覺得自己快要走火入魔,下一步就要失心瘋了。
以後有課的前夜絕不能畫畫,他將這一切都歸因於昨晚失眠。
谷寓清掏出手機,聊天介面停留在他詢問林聽的生日,沒有回覆的閒聊給予他真實,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