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手機沒電了,在口袋裡震了一下。谷寓清轉身看著窗外,看著風打樹葉打發時間。
這個城市沒有那麼快的節奏,最慌亂的時候也就只有早晚高峰,趕地鐵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街上便空了下來,霧濛濛的灰撲在玻璃上,將屋內的暖風冷凝。
玻璃也變得灰白,谷寓清抽了兩張紙巾擦出了一小塊,像是一個奇形怪狀的畫框,正巧框住了路邊的樹,害還有那個蹲在樹底下的人。
同樣的黑色大衣,同樣是沒有帶傘,谷寓清招呼了一下服務員,說他一會兒就回來,緊接著他拎著傘大步向外走,他撩開了門簾,傘「砰」的一聲阻攔春雨。
這棵樹有些年頭了,交錯的根須撐起了一個不算太大的洞,裡面住著一隻白色的流浪貓,這隻貓很瘦,脊樑骨可以看的很清楚,因為下雨的緣故,貓身上沾了好些泥,雪白的毛結成了疙瘩,拖在肚皮下。
林聽正蹲在這個洞前,頭髮披在頸後,他一手捏著一個包子皮,另一手託著被揉碎的肉餡,白貓探出半個身子嗅了嗅,極為警惕的看了林聽一眼,接著試探著將肉餡叼走了一小半。
大衣淋滿了雨水,頭頂的天倏然黑了一片,本就昏暗的天光變得更加黑暗,林聽仰頭一看,瞧見了黑傘下谷寓清的倒立的臉。
還有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握著傘柄,有些白,有些好看。
林聽笑了笑,率先打了招呼:「好巧。」
倒置的笑容看著有些古怪,微彎的雙眼透著一股說不清的慵懶,谷寓清發現了林聽的小虎牙,在右邊,不太明顯,給這慵懶添了一絲俏皮。
「好巧,」谷寓清回了個笑,「出門怎麼不帶傘?」
小貓像是餓了很久,小半塊肉餡很快就下了肚,林聽將剩下肉餡全都扔進了洞裡,他叼著包子皮,摸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
「帶著來著,回來的時候忘了拿,想著反正雨不大了,也淋不了幾步路,可是突然看見了這個小傢伙,挺可憐的,就去買了個包子,這就回家了,我要問問我媽能不能養它。」
林聽收好紙巾,試探地觸碰小貓,但小貓太警覺,指尖還沒碰到毛尖便躲了一下,小貓警惕的看著林聽,脊背微微弓起。
雨滴落在小貓身上,涼得小貓瑟縮一下,林聽只好收回手,悻悻起身,大衣帶起了一陣風,風中裹著沉悶的酒氣,以及嗆人的煙味。
酒像是隔夜的酒,煙像是糅雜了良莠,谷寓清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傘忘在酒吧了?」
林聽看見了谷寓清微變的臉色,他沒在意,垂眸想了一下,說:「是。」
谷寓清接著問道:「跟朋友?」
林聽搖了搖頭,說:「自己。」
「自己?」谷寓清有些詫異,「自己去酒吧?喝悶酒?」
他不抽菸不喝酒,唯一一次嘗試還是小的時候為了點鞭炮吸了一口,那一口燒灼著他的喉嚨,嗆得他涕泗橫流,從那之後他便對煙這個東西敬而遠之,誰勸煙他都不碰。
至於酒,純粹是因為谷寓清酒精過敏,高中過年的時候他頭一次喝酒,兩聽啤酒就把自己喝進了醫院,自此他敬而遠之的東西又多了一個。
谷寓清可以說是一個百分百的三好青年,除了學院聚會,他從沒去過酒吧,去了也是喝無酒精的飲料,那種燈紅酒綠的場所他融不進去,每次都是清醒的看著別人耍酒瘋。
聞言林聽又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笑出聲來:「不是悶酒,就是我晚上睡不著,想出來走走,然後就看到了一家新開的酒吧,半地下式的,看著生意不錯就去試了試,我朋友在外地,他沒什麼假期,一般不會過來,所以只能自己去,不過朋友嘛,哪裡都能認識到新朋友。」
雨又小了一些,樹葉太小,存不住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