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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霜提起過,這一天爹孃渡河時不幸溺死,所以戎祀節,就是爹孃祭日。
烏月記得,宿霜時常拉著她往格虎城南一處破敗的水神祠廟跑,不為別的,就是祈求水靈之君庇佑,讓爹孃在江水中安息,不再受苦。
那時妖族還相當歧視苦行者修築的祠廟,有一回兩隻虎妖路過水神祠,朝水靈之君神只牌位撒尿,宿霜和烏月剛好撞見。
宿霜氣的跑去打水,小烏月留在原地,默默脫下外衫,先將尿痕擦到乾淨。
往後數年,髒活累活烏月沒少幹,是能吃苦的。
謝凝雲的西嶺軍,不過戎祀節。
所以軍帳營地沒有一絲過節氣氛,只是一想到戎祀節,想到姐姐,烏月便嘆了口氣。
不過烏月始終相信,是水靈之君的庇佑,才讓姐姐學成冰咒術法,可惜姐姐終究沒能逃過一劫。
然而那日在玄彌洞中,姐姐的冰咒明顯有極大程度的增強,刺眼的陽光都被凍結,像是黃色螢石般亮眼舒服,這或多或少還真有點離譜。
那日的姐姐,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像做了場夢,姐姐也掉進了冰冷江水中,又將整條江水凝結成冰。
烏月躲在謝凝雲軍帳裡頭,一想到那天姐姐說過的話,就有點頭大。
“一個人躲在這,默默發呆,想什麼呢?”
謝凝雲挑簾進帳,撣了撣衣衫塵土,問道:“最初瞧見你這丫頭,就覺得你嘴皮子不利索,不會說好聽的,應該沒啥長輩緣,看來,是我走眼了。”
烏月從角落蹲起,湊到桌案旁邊,端起茶盞,遞到了謝凝雲手邊,謝凝雲眯眼搖頭,笑了笑,“少來這套,別蹬鼻子上臉。赫默和吞骸,買了你的人情,我可不能寵你!來,讓我再瞧瞧,你那一柄少顏劍,磨刃到什麼程度,是不是跟你的伶牙俐齒一樣鋒利。”
烏月突然想起一事,拔出少顏劍,“凝雲姐姐,我有一個問題。”
謝凝雲接過長劍,細細審視,說道:“說嘛。”
烏月小心翼翼問道:“學劍,肯定不能以靈氣駕馭了。那麼擺在眼前的,應該只剩兩條路,要麼像姐姐你那樣,淬鍊劍心,要麼像南瞻部洲道長們那樣,以真氣御劍。是不是呢?”
謝凝雲噗嗤一笑,“胡說,長戚大人不是開闢了靈氣御劍這條新路子?話說,你是不是翻了那本修芒送你的《問水劍經》才這麼以為的?首先,劍心這條路,很難的。就像你讀那本劍經,每張紙看似纖薄,實則得越讀越厚,日積月累的水磨功夫,才有可能摸到一點門道。只可惜古往今來多少劍道宗師,都敗給了光陰,砥礪劍心的時候,生命卻悄無聲息流走。至於所謂的真氣御劍, 我也不太清楚,只在碰上李良笈道長後,才琢磨到一些想法。但是我確信,劍道,不會只有這幾條路呢。你這麼問,是不是對南瞻劍道感興趣?”
烏月沉浸於之前玄彌洞中,宿霜叮囑的那一幕,謝凝雲又問了一邊,烏月才回過神,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只是……被叮囑過,不許亂用體內真氣。”
謝凝雲恍然點頭,“對了,你體內真氣亂竄那事,得好好查查。剛好,長戚大人囑咐我修築風臺,又叫拔仙台,在萬壽山附近,如今也修好了,只差請幾個風咒咒師過來,疏通陣法,貫通其中,這風臺,就可以湧出一股風靈真意,直通天庭的南天門。像一艘無影無形的渡船,可以來往於兩處之間。我得過去驗收一下,你呢,跟著我一起,去天庭逛逛,好多南瞻道長在那修行,也好讓他們幫忙參詳一下,你身上是怎麼回事。”
烏月呆了一下,趕忙趁機將桃嫻的事,前前後後講了一遍,又著重講了,先生要辦完事後立馬回去。
謝凝雲竟聽得樂了,“請了假?去替人求情?你還不願意偷懶?跟著我,多休息幾天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