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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我為他的事操了心。 接著,徑直談起了信仰基督的必要性。“如果你承認上帝, 那麼就是個真正非凡的人;如果不承認,那你就不是神秘 主義者,這兩種人你只能選擇其中的一種。”他朗誦了他的 詩,都是有關基督和最後審判的,寫得非常蹩腳。芝娜什 卡朗誦的幾首還算精彩,“心就像一枚針……” 晚上,去索洛維約夫家(碰巧我前晚也去過那兒)。芝
①吉比烏斯有一頭引 人注目的紅髮。 英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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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又是白衣素裹。她頭上戴著的飾物像王冠一樣,一塊 寶石正巧垂在前額。她和奧爾加 索洛維約娃是第一次見 面,以前只是透過信而已。她們彼此間對對方都不太感興 趣。奧爾加發現芝娜什卡並非如她所想的那樣美麗,而芝 娜什卡也覺得她過於“唯美”了。她們談起了美學,梅列 日科夫斯基卻在一邊大罵美學和頹廢派。 芝娜什卡對頹廢派的惡意攻訐得罪了眾人。她自己告 訴我們,有一次,梅列日科夫斯基在彼得堡大學作演講時, 一位學生對她說:“那些攻擊頹廢派的言論竟出自您的口, 真讓人痛心。但他們夫婦為了 基督教的緣故還是一味地反 ” 對頹廢派。梅列日科夫斯基說,《藝術世界》已分裂為兩 派,文學部帶有宗教傾向,而藝術部則表現出唯美傾向。 他們喋喋不休地議論著羅扎諾夫。麥克爾 索羅夫約 夫聲稱他不能容忍羅扎諾夫,並視他為基督的敵人,“所 以,他會整天圍著你轉,”他對我說,暗示我和羅扎諾夫是 一丘之貉。 芝娜什卡想使我難堪。她說:“我覺得你似乎變得順從 多了。驕傲自滿是你最大的毛病,你好像覺得任何事都算 不得什麼。 總是急著賣弄自己。 ” 我們 頹廢派的兩位年輕詩人,安德烈
拉
別雷 (尼古
布蓋夫教授的兒子)和彼得羅夫斯基,說話時結結巴
巴的。他倆都有點怕梅列日科夫斯基和芝娜什卡。別雷盡 量使自己的談吐像個真正的頹廢派藝術家。 梅列日科夫斯基正好晚上
點就離開了索洛維約夫家。
我原以為他們之所以過早離開是因為旅途上太勞累了,但 實證明這是他們的習慣。梅列日科夫斯基的生活總的說來很 有規律。他每天只喝半杯馬德拉白葡萄酒(他患有腎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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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時,總要在毛皮外衣裡面再披上一件他妻子的披巾。 他們走後,我們又坐了一會兒。奧爾加 麥克爾蘿芙娜 對我說:“你一直盯著芝娜塔看,好像你正瘋狂地愛著她。” 我已多次聽到這一說法。但我在這件事情上毫無過錯。 第二天,我,波利亞科夫和梅列日科夫斯基共進午餐。 梅列日科夫斯基夫婦又談起了基督,“你們必須承認基督是 至高無上的獨立的客觀實在。世界的歷史因為他的緣故才 存在,因為他自身既包含了全部歷史,同時也是至尊的個
體。 你們要麼承認基督是救世主併成為一名基督教徒;要
麼不承認。但那樣也會有另外一個人立即宣稱自己是救世 主的。此外沒有第二種選擇。” “不信奉基督教可以獲得拯救嗎? ” “可能性是有的,但很難。如果那個人是反對基督的 那麼就不可能了。看看吧,落到頹廢派身上的是什麼 樣的災難:杜勃羅留波夫、柯內夫斯科依(奧柔斯的筆名) 和伊里奇的下場就是一種預兆 。我感 到世界的末日就要 來臨,我們應該馬上行動起來,否則將走向滅亡。” “是這樣的,”芝娜什卡也插進來說,“我們都很清楚。 如果只有一個人信奉上帝,那麼這個世界是不可能得到拯 救的。因此,我們希望其他人能和我們一起信奉上帝。” 在我們交談的整個過程中,芝娜什卡非但沒有與她丈 夫相唱合,反而像個碎嘴女人一樣和波利亞科夫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