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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帥又怎樣,還不是一個精蟲上腦看見女的就想上的diao絲,嘖,找老婆可不要找l粉,說不定線下被艹過百八十次了,噁心。]
[不會吧不會吧,還有人相信他是清白的啊,男女不忌玩那麼開,腎還好嗎?]
[再上妝也遮不住你這縱慾過度的樣子,騙粉騙炮搞海天盛筵,真以為自己電競賺了幾個錢就可以這麼玩弄人了?]
[……]
夏辭衍握著手機的手捏緊,指節泛白,他坐在地上垂著腦袋,頂著一頭亂髮對著手機就是咚咚咚亂戳,和那些水軍黑粉對線。
聽著手機裡傳來咚咚咚個不停的聲音,姜期頭疼的開口:「夏啊,夏啊,別衝動,心平氣和,心平氣和,這事兒你老公,啊不是,你男神公關肯定會解決的,你不是找到那個罪魁禍首的遊戲帳號了嗎?昨晚有沒有把他按在地上錘啊,他怎麼說。」
聽到姜期的話,夏辭衍一下就洩了氣,腦袋垂得低又低,他甕聲甕氣的說:「我當然把他按在地上錘了,錘得他直接銷了號。」
但他的表情卻不是這樣說的。
被窗簾擋住陽光的昏暗房間裡,手機螢幕的光打在夏辭衍疲倦的臉上,他眸子半垂,睫毛輕輕顫著,琥珀色眸子裡染上了水色,氤氳著霧氣。
他找到了罪魁禍首,他pk了一個通宵,卻沒有一場勝利。
那個造謠者高高在上的站在勝利之巔,享受勝利的果實。
他的l神,卻遭受無數的謾罵,被人釘上騙炮的標籤。
憑什麼。
夏辭衍的視線落在季柏深頹喪的臉上,看著他眼下濃厚的青色陰影,心臟一陣陣的疼。
手指點在男生憔悴的臉上,他自言自語的說:「沒事的,沒事的。」
離京都大學不遠的oa基地。
黑金相間的遊戲倉被強制開啟,轉換為太空艙模式。
坐在椅子上的男生穿著灰色短t,露出的手臂上肌肉線條明顯,他曲起手指捏了捏眉心骨,一臉倦容,眼下帶著濃濃的黑眼圈,他手指插進有些亂的黑髮裡,偏頭掃向將他強制脫離全息模式的兩個人,薄唇抿成一條線:「什麼事?」
體態圓潤的中年男人戳了戳他面前的高個男生,小聲說:「焯哥,說句話。」
被稱作焯哥的瘦高男生看到椅子上頹喪的人,自己先煩躁了起來。
他抽出根煙,想要點燃,又想起是在基地,狠狠的咬住菸嘴,扯著嘴角問:「你家老頭子,又被吹枕邊風了?」
「嗯。」季柏深低低的應了一聲,眼皮一直垂著,視線落在被暫停的遊戲螢幕上,聲音沒有什麼波動:「沒事我全息了。」
「全息全息,你他媽還全息呢!」楊焯聽到這話差點沒吞了口裡的煙,他手指著遊戲螢幕,臉上帶著怒氣,「一天兩夜,整整一天兩夜36小時,你他媽還要命嗎啊你。」
季柏深沒說話,伸出手指要去按全息模式按鈕。
楊焯擋住他的手,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認命似的開口:「祖宗,深哥,求求你了,睡覺吧,你的粉絲們都很擔心你。」
富態的光頭男人聞言連忙上前開啟手機擺到季柏深面前,「深哥你看,你粉絲們都相信你,你看這個叫什麼靠你裡奧……」
掃到螢幕上的單詞,季柏深突然開口:「niglio。」
義大利語從他唇間溢位,沙啞的嗓音染上了幾分繾綣的溫柔,頓了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冷寂的黑眸軟下來些,自言自語:「小兔子。」
從小一起長大的楊焯瞬間察覺到了好友轉變的情緒,「對對對,就是這個小兔子,你看,他罵起人來那個狠啊,一個人對線幾百個人不帶慫的,你爹算什麼,他們根本不值得你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