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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遠勝於徐行之,然而弟子們口裡心中,多半畏懼的還是徐行之。
徐行之當年盛名太過,卓爾不群,當然值得一怕,然而更叫弟子們忌憚的一點,是他清靜君徒弟的身份。
當年清靜君一劍封喉,鯨濤蹙雪之姿宛若天人,以天才之名終結了另一名不世出的天才,讓魔道反攻四門的美夢半路折戟沉沙。
儘管早已死去多年,然而那道名為嶽無塵的陰影時至今日仍籠罩在魔道眾人頭上。
徐行之作為清靜君嶽無塵唯一的內傳弟子,此時領兵來戰,在魔道眾弟子眼中,便是一個極為不祥的預兆。
他們只籠統地曉得孟重光的可怕,卻被徐行之那些真真假假的傳說壓得喘不過氣來。
褚堡主也有了點心慌氣短的感覺。
為了打消這種要命的情緒,他停住了腳步,朝後一指:&ldo;把後頭那兩個嚼舌根的,攔腰斬作兩截,懸於平月殿前,告訴眾弟子,這便是長他人志氣的後果!&rdo;
他的近侍知道褚堡主現在就是個爆竹,對任何不稱心的事情都過分敏感,若是對他的命令稍有延宕,搞不好這怒火會燒到自己身上,於是紛紛一擁而上,反剪了他們的雙手。
聽著求饒和哭嚎聲漸行漸遠,褚堡主方才長出了一口惡氣,對留在他身側的人指點道:&ldo;禍亂人心都禍亂到我眼前來了,將來還有什麼不敢做的?!&rdo;
被他點到的弟子迅速且茫然地點了點頭。
那兩名倒黴蛋的議論他也聽見了,但他根本沒往心裡去,因為那是許多人的心裡話,沒想到宣之於口後會有這樣的後果。
很多人便由此把恐懼閉鎖在了心中,任其發酵醞釀成一場不可知的風暴。
那兩人被剁為四截,因為身懷靈力,一口氣散得極慢,在殿前掛了整整一日,血肉模糊的上半身才各自嚥了氣。
褚堡主還是沒有放他們下來的意思,於是他們在殿前又掛了足足兩日。
褚堡主坐在平月殿裡,瞧著那頭尾分離、被風吹得嘩啦啦亂轉的四塊軀殼,時而和弟子們一樣惶然不可終日,時而又憑空生出幾分痛快淋漓的惡意,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在守山開始的幾日後,孫元洲來看過他一回。
褚堡主山裡山外帶他轉了一圈,指著外圍笑道:&ldo;我在五十里開外便設了一排毒瘴陣,凡踐足者,不管是地上走的、天上飛的,只要是修為低於金丹期的,必然會遭毒瘴侵身,化為毒屍,互相咬齧!&rdo;
他手中持一細鋼鞭,又往稍近處一點:&ldo;……先鋒軍則在毒瘴陣稍靠後之處駐紮。&rdo;
孫元洲問:&ldo;先鋒軍?你打算如何安排?&rdo;
&ldo;這等要命的事兒自然不能叫咱們道中人來做!&rdo;褚堡主惡毒又輕鬆地笑道,&ldo;我刨了丹陽峰弟子的墳墓,攏共攏共也有六百具屍骨,正在加急煉成醒屍。左右這些個屍體不怕死,趁來犯之敵遭受瘴氣、陣腳自亂時,必然能沖他們一個措手不及!&rdo;
孫元洲踱了兩步:&ldo;這陣法設計有些不好。你可還記得清涼谷的鬼兵?他們亦是不懼瘴氣毒霧的。&rdo;
褚堡主一咧嘴,笑出了一口冷森森的白牙:&ldo;鬼道與魔道相去不遠,有些陣法咒術甚至是共通的,我豈能不知如何料理這群死鬼?&rdo;
他揚鞭指點:&ldo;第一層先鋒軍內圍,便是上古的誅鬼大陣,我特意開了幾處口子,擎等著他們攻入,內裡則是個更大的口袋,修為不夠的鬼,只消在其中走上一走,便會被震碎魂核,打作碎渣,灰飛煙滅,再無超生之機!&rdo;
褚堡主越說越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