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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點頭,「我確定。」
之前一直想不通為什麼晝能夠無視「無下限」術式碰到他,但如果是在那時候就結下了「束縛」的話,則完全不同。「束縛」是跟隨靈魂的枷鎖,無論換多少身體,無論經過多長時間,只要結下的其中一方沒有徹底死亡,就永遠不會斷。
從這個層面上來講,他可以確認當初在菅原家走廊上撞見的狐狸面具小孩就是晝本人。
「誒——」家入硝子撐著下巴,「那就很奇怪了啊,這種案例我只在一個地方看過,那就是軀體和靈魂不相容,產生排異反應才會有的表現。這樣的情況偶爾會在受肉體咒靈身上出現,每過幾年到幾十年,軀體和靈魂不相容,所以它們會不斷不斷地殺人換皮——你聽說過中國古代傳說中的畫皮鬼和白骨精沒有,就是那種道理。[1]」
白髮男人抬眼,「你的意思是?」
「你確定你當年看見的晝是現在的晝嗎?」家入硝子嚴肅道,「換句話說,你確定那時他的軀體就是現在的軀體嗎?有沒有可能換過?」
五條悟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又沒有在街上看到一個陌生人就用「六眼」去觀察他咒力迴圈的習慣。」
「那這就是你接下來要去調查的問題了。」家入理了理自己的白大褂,起身道,「醫術這方面你可以完全信任我,除非他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怪病特例,否則我的立場就是,這傢伙絕對不是個原裝貨。」
女人淚痣在眼角一閃,出口的話聽起來有些涼薄,但五條悟並沒有生氣,他掀開冰藍的眸盯著床上沉睡的少年,半晌不發一言。
「怎麼治療?」男人問。
醫生腳步在門口一頓,輕輕道:「我只能臨時幫助他恢復清醒。如果要根治的話,就必須熬過軀體排異的這段時間,讓靈魂脫離肉體,變回純粹的咒靈狀態……但到那時候你帶著一個特級未必——」
未必不會被高層當做敵人來忌憚,即使是御三家之一的家主,在咒術界的輿論立場說不定也會變得難堪。
「我知道。」男人打斷。
硝子一愣,五條悟站起來時,臉上已經恢復了以往沒心沒肺的笑容,「好啦好啦,硝子,話說你在高專還有工作吧,那我就不送你了哦,拜拜」
家入硝子盯著他半晌,最後還是嘆了口氣,「我走了,再見。」
讓晝變成純粹的咒靈,也就意味著讓他放棄自己已經擁有的肉體,以及逐漸適應的人類身份。
五條悟微微蹙眉,他想的更加現實一點。
就算是術師一派都分為了咒術師和詛咒師兩大立場,曾經同窗的好友都可能陰差陽錯地變成仇敵,更別說自古以來就是對立陣營的詛咒和術師,說勢不兩立都是輕的。
他不希望在多年以後的戰場上看見晝這傢伙和熊貓他們互咬……
男人跨腿蹲在床邊,揉了一把少年軟乎乎的額發,看著他胸口輕微地起伏著,心臟在胸膛裡活蹦亂跳。
這傢伙也只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小屁孩而已。
叮鈴鈴。
電話鈴聲猝然響起。
晝眉間一皺,在昏迷中縮排了被窩。
五條悟按下靜音,起身出了房間才接通。
「喂,伊地知?」
「是我,五條前輩!」那話那頭傳來嘈雜的聲音,伊地知潔高氣喘吁吁,「情況緊急,我剛剛接到命令,現在已經開車到前輩的公寓樓下了——「窗」檢測到東京中心的某所高中出現特級過咒怨靈的氣息,還有其被咒者在場,需要立刻前去支援!」
……
電話結束通話後,五條悟回臥室看了一眼晝的情況,少年安穩地躺在床上,他收拾好東西下樓,和伊地知趕往現場。
「被咒者叫乙骨憂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