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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仰面躺在地上,臉色鐵青,雙目緊閉,嘴唇烏黑,嘴角還殘留著一道已經發幹了的血跡。
文秀上前將自己的一根玉指放於道長的鼻孔前,已是毫無生氣,便知他確是去了地府,頓覺心中空落落的,之前那滿腔的熱情如今瞬間被澆滅,一時失望到了極點。她緩緩起身,眯著眼睛觀察著屍體的狀態已經牢裡的情況,腦子裡一團亂麻一般沒了主意。
“文大人,仵作在旁邊候著呢。”這時候,一個牢獄衙役在牢門外言道。
文秀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也似乎一下子沒有了任何動力和興趣,這件事就這樣從重中之重突然變成了無足輕重,還能怎麼辦呢?似乎都已經無所謂了。她頭也不回,只低頭默不作聲,微微朝著後面擺了擺手。
“這……”衙役為難地嘆著氣。
“哦,你們都下去吧,用不著仵作,我們大人自會處理。”劉飛的聲音在牢門口響起,圍觀的衙役和仵作便都退了下去。
“段神醫,你來看看。”劉飛又言道。
文秀好似遊蕩的魂魄找到了依靠一般,長處了一口氣,感激地回頭望著劉飛,為段逍遙閃開了空間。
段神醫跪地地上仔細檢查了清風道長的屍體,從頭到腳,眼瞼、鼻孔、耳道、口腔、胸膛、指甲、腳趾等等,從清風道長的手心兒裡扒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瓷瓶,觀察了一下,便丟到一邊,最後起身言道:“哎呀呀呀,這個蠢貨,怎就服毒自殺了呢?”
“自殺?果真?還有救嗎?”文秀表情凝重,脫口問道。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已經沒了希望,卻還是不死心地要問一問,期待著某種不可能發生的奇蹟。
段逍遙一邊撣著長袍上的塵土、稻草,一邊不屑地言道:“我段神醫的話還能有假?細細查驗過的,當真是自殺無疑,且已經死了好幾個時辰了,神仙也難救了。”言畢,一邊無奈地搖著頭,一邊揹著手踱步出了牢房。
文秀一聽此言,頓時呆若木雞,心涼如水,最後那點星星希望之火亦被無情地熄滅,頓覺空無著落,憋悶沮喪。
此刻,劉飛的心情雖與文秀相同,但幾年的幕僚生涯,這種事情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了,因此心中早有準備。他偷眼暗自留意著秀秀表情的變化,見她面色已由通紅轉為慘白,眸子中的閃動漸漸停止,變得呆滯無光,眉頭越蹙越緊,朱唇漸漸顫抖,便知她心中那份難以言表的失落。
“文大人……”劉飛輕嘆了口氣,準備上前安慰秀秀幾句。
就在這時候,文秀突然劍眉一立,目光瞬間轉為嚴厲,“啪”的一個轉身,秀髮隨之如游龍般騰起擺動,她幾步走出牢房,再次與劉飛擦肩而過卻熟視無睹,而是徑直來到了羅鎮虎跟前,面沉似水,眼眉一揚,用一種異常犀利的眼神直逼羅鎮虎。
“怎麼回事?”文秀問得簡單明瞭,態度雖不卑不亢,卻讓人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冷峻與壓抑。
羅鎮虎早知道文必正會來責問自己,用拳手捶著腦袋,自責地言道:“我……我怎知他會服毒自盡呢?呃……以為他一直睡著,哪裡知道……就……哎……”
羅鎮虎結結巴巴,憋得臉色紫紅,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文秀眼眸一挑,用手指著羅鎮虎,罵道:“你可真是認真負責呀!不是告訴過你要看好他的嗎?這麼重要的人犯,如何能讓他在你眼皮底下自盡了?你是怎麼看守要犯的?你徒有一身本領,卻連這點小事……”
文秀是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控制不住自己,劉飛見狀,生怕秀秀口無遮攔,趕忙上前攔住,口中勸慰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文秀見劉飛來勸,轉頭白了他一眼,一甩衣袖,扭頭便走。只剩下羅鎮虎,低著頭,尷尬地愣在了原地。
劉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