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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過斯納戈夫這個詞,而是這個詞意味著伊斯坦布林、我們周圍的一切和遙遠的羅馬尼亞之間存在著某種誘人的聯絡。

“‘是啊,’圖爾古特笑得很歡快,好像我們在討論早餐吃什麼。‘巴爾幹的公共檢查官非常擔憂發生在伊斯坦布林這裡的某件事,擔憂到要派一個人到斯納戈夫去檢視德拉庫拉的墳。’”‘不過,見鬼,他們發現了什麼?’我一拳捶在椅子的扶手上。‘那裡的神父報告了什麼?他們為什麼這麼害怕?’“‘這也正是我感到迷惑的地方,’圖爾古特肯定地告訴我。‘如果弗拉德·德拉庫拉靜靜地躺在那裡安息,他們為什麼遠在千里之外的伊斯坦布林還要操心他呢?如果弗拉德的墓的確在斯納戈夫,而且一直在,那麼這些地圖為什麼與那個地區不吻合?’”我只能對他提問的精確度表示敬意。‘還有一件事,’我說。‘您是否認為德拉庫拉的確有可能埋在伊斯坦布林這裡?這樣不就可以解釋穆罕默德死後仍擔心他,也可以解釋從那時開始的吸血鬼現象了嗎?’“圖爾古特雙手在身前一拍,一根碩大的手指頂住下巴。‘這是個重要的問題。我們需要幫助,也許我的朋友塞利姆能幫助我們。’”我們坐在旅館陰暗的大廳裡,沉默地對望著,圖爾古特回過神來。‘很清楚,我們必須進一步進行搜尋。塞利姆說等你們一準備好,他就帶我們去檔案館。他了解十五世紀伊斯坦布林的各種資料,我們一起去看。我打算打電話給艾羅贊先生,他肯定樂意在開館前把所有這些資料拿給我們看。他住在檔案館附近,可以在塞利姆趕回去上班前給我們開門。羅西小姐呢?她起床了嗎?’“這番話讓我腦子亂成一團,不知先回答哪個問題。圖爾古特提起他的檔案館朋友突然讓我想起了我的圖書館敵人。不過他問起海倫,這提醒了我,我讓她獨自待得太久了。她為什麼到現在還不露面?圖爾古特還在說。‘所以塞利姆——您知道,他從不睡覺——啊,他來了!’”旅館的門鈴響了,一個瘦個子走進來,在身後關上門。我以為會見到一個穿著禮服、令人敬畏的老人,沒想到塞利姆·阿克索年輕而單薄,穿著皺巴巴、過於寬鬆的褲子和白襯衫。我們直到握手時,我才認出那雙綠眼睛和瘦長的鼻子。我以前見過這張臉,現在它近在咫尺。又過了一會兒,我想起一隻瘦瘦的手遞給我一本莎士比亞。他是集市上那個開小書店的。

“‘我們已經見過了!’我嚷起來,他同時也叫了起來,我覺得那是土耳其語和英語的混合,圖爾古特看看我,只是說了一句‘真是巧啊。’”我在樓梯上和海倫撞了個滿懷——實際上,我是三步並作一步奔上樓的。她抓住欄杆,差點兒滾下樓梯。‘哎喲!’她生氣地說。‘你到底在幹什麼呀?’她揉著胳膊肘,而我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摸她的黑衣服和她那結實的肩膀,她的肩膀緊靠在我胳膊上。

“‘來找你,’我說。‘對不起——你傷著了嗎?’”‘我很好,’她溫和地對我說。‘我剛才有了些想法。博拉教授還有多久到?’“‘他已經到了,’我向她報告。

“我們匆匆出了門。我希望在路上能讓圖爾古特拖後一點兒,這樣我可以悄悄告訴他,那個邪惡的圖書管理員從美國來到了這裡。我想我不能當著一個陌生人的面說這件事,特別是圖爾古特說這個人並不贊同追蹤吸血鬼。可是,我們已經走完一條街區了,圖爾古特和海倫談得還很起勁。我看到她向他露出她難得的微笑,知道自己不得不把應該馬上告訴他的情況憋在心裡,我愈加難受。

“我們發現檔案館的外門沒鎖——圖爾古特為海倫把住裡面的門,她大步進到陰暗而安靜的大廳裡。我聽到她倒吸一口冷氣,看到她猛地剎住腳步,我什麼也沒看見,但已經感到有東西令我毛骨悚然,而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讓我粗魯地衝過教授,來到海倫身邊。

“正在等著我們的圖書管理員一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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