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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黃昏裡,花邪抱著春女坐了好久。
一直到她血流乾。
一直到她身體被灼燒殆盡,血液都乾涸。
一直到她的身體化作塵埃,都湮滅在空氣裡。
花邪陷入強烈的自責中,雙眼血紅,眼中十字劇烈晃動。
他知道自己最後出手,都是被魅惑所影響。
但他更清楚,是他殺了她!
曾經花邪心裡,確實有一座無法逾越的山。
而現在那山?變成了兩座!
直到暮色四合,花邪才拿著刀站起,面對空洞曠野,他很想喊點什麼。
幾度張口,終於緘口無言。
同一時間。
當花邪拿起刀那一刻,千里之外的雪見有所感——她先前獲得的錐形骨骼失去了靈性。
想當初,雪見初來山城,就直接獲取【春女】代號。
都因為,她遇到一個要死不活的女子,而那窘迫女子手邊散落一把錐形骨刃。
那女人正是此代春女無疑。
她確實頗有姿色,但那時面容蒼白,身下又是厚厚血痂,嘴裡早沒了大氣。
雪見對女人顏值沒有興趣,但女子身旁那一把骨刃卻頗有靈性!
雪見取了它,是看中器物的神性!
她來山城,就是因為她渴望擁有能與神對抗的東西。
亦如她現在逃離【山城】!
也是被山城中心的傳承神諭所逼。
【神諭】一發,那場景浩大無比。
這等陣仗,在某些人眼中可能是機會。
而雪見只看到災難。
強如雪見,在山城無疑可以橫著走,但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那曾生養雪見的地方,註定讓她無法直視神明!
哪怕只是一個名字——歐西里斯。
...
花邪手握心頭刀,他眼中的十字變了。
在原來的眼瞳中,又出現一個十字。
他腳底邊上,一圈圈微小的氣旋在升騰。
空氣寂寥又暴躁。
眼瞳裡兩個十字反著轉,並且越轉越快。
周圍勁風揮舞,突然砰~地一聲爆鳴。
花邪瞳孔裡的十字,變成了【二勾玉】。
花邪痛苦地捂住左眼,而右眼瞳孔已經被二勾玉取代,裡面勾玉緩緩流動,有紫光盈動。
那是力量充斥所帶來的威壓。
“這估計是殺生之饋贈?”
花邪苦笑,然後右眼止不住地流下黑水,黑水濃烈,一汪又一汪,都是無奈。
而那【二勾玉】流轉溫柔,施展著它最初的威能。
它宛如一枚黑洞,將周遭一切、包括花邪生命力,都粗暴吸入眼瞳,卻不發出一絲聲音。
並且它在擴散,在花邪臉上綻放,像一朵花。
然後,花邪右臉開始崩解了...
崩解絲絲縷縷蔓延,終於讓花邪整個右臉都垮掉。
只剩那一枚【二勾玉】獨自閃耀。
花邪感覺自己可能會死,就死在剛剛獲得的能力裡。
他身體本能地抵抗,抵抗這近在咫尺的死亡。
但他阻止了這種抵抗!
世界如此寂靜,花邪卻心亂如麻。
一切都因為,他殺了一個他認為值得的人!
在花邪心裡,他的出生不由自己決定。
“剩下的活著,如果連自己不想做什麼都不能決定?那還有什麼意義!”
這是道心泯滅的死意。
他開始懷疑自己以前的道路。
“還去翻什麼山?還去證什麼道?”
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