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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自己厭惡這樣的親密,現在卻渴求這樣的相貼。
這是她們彼此存在的證明。
她們在揚草生活的那段時光,朋友都在,鄧弦以前討厭陳糯,後來不知道也不妨礙她討厭重生成邱蜜的陳糯。
孤身光顧天光雲影的陳糯和鄧弦也沒有太多話說,只是彼此都需要一個缺口傾訴。
她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自己死的那個夜晚酆理還準備了什麼。
當年的文身店學徒成了老闆,她繼承了慶敏戈的一切。
包括四季如春的小院,從什麼都不懂到花草大事,似乎是為了悼念永遠不會回來的愛人。
“那天我還打了氣球,後來全散了。”
閉店後的天光雲影只有小院孤燈一盞,鄧弦看著燙得沸騰的酒,說:“酆理這個人很倒黴,哦,應該是晦氣。”
“媽媽死了,妹妹死了,喜歡的人死了。”
她也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看著陳糯的眼神帶著感慨:“爸爸死了,後媽死了,師父也死了。”
之前很聒噪的文身師頭髮前短後長,眼神沒以前那麼有精神,彷彿有了早衰的包容:“她好像就剩下你了。”
這句話又讓陳糯失眠好幾天。
旁人視角里的酆理倒黴得近乎可憐,也有人議論這種失去更貼近剋死父母妹妹全家,搞不好自己也會橫死。
陳糯難以入睡的深夜在網上找人算命,真的好假的也罷。
人在失去目標,斷掉所有線索後就只能去求神佛或者怪力亂神,透過一句句不知是真是假的話延續活下去的動力。
說得太好她不相信,比如酆理幸福美滿大富大貴,陳糯氣得把人拉黑。
酆理怎麼可以一個人幸福?
陳糯不希望她和別人幸福。
說酆理命宮不好,少年孤苦又是災星,中間省略一大段陳糯聽不懂的專有名詞得出你要注意意外,不然有橫死的可能。
陳糯又不相信。
她在命運使然和我命由我裡相互拉扯,還因為用微信加人暴露,一度成為某玄學騙子的招牌,最後還打了個官司。
只剩下我的酆理,不能橫死,也不能和別人在一起。
陳糯嚼了好多個日夜的命運,越發明白酆理在自己生命的不可或缺。
她揪著酆理的領子:“這種掃興的話你以後不要再說了。”
被她壓在身下的人劉海從兩邊散開,露出飽滿的額頭,和側邊很明顯的豁口,像是硬物破開過她的頭骨,她碎過骨,也失去過意識嗎,還差點把我忘得乾乾淨淨。
算命的到底幾斤幾兩啊?
酆理擦掉陳糯掉在自己臉上的眼淚,“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霸道?”>r />
她的得意從眼尾溢位,依然欠揍,陳糯伸手摁住她的臉,“我認真的。”
酆理抓住她的手,用陳糯的手去擦對方自己的眼淚,“能不能先吃飯,我還沒吃飽。”
陳糯不起來,她問:“你必須把在國外的事和我說了。”
酆理抱著人起身也輕而易舉:“這種事應該找個咖啡店說,而不是在火鍋咕嚕嚕冒氣的時候說吧?”
陳糯:“你就是想瞞著我而已。”
酆理也沒讓陳糯坐到對面,讓人坐在自己身邊,順便把對方的碗撈了回來,“瞞著你幹什麼,真想瞞著你我就不回來了。”
她把筷子遞給陳糯:“那一勺一個問題,怎麼樣?”
大概是招待朋友,老闆給的分量很足,陳糯看了眼酆理撈過來一勺好幾塊蘿蔔,乾脆拒絕:“不要。”
酆理喂了一聲:“就允許你給我扣帽子?”
陳糯深吸一口氣:“我有知情權。”
她向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