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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躍悻悻地走了。
劉威要去找許堯,被楊森客客氣氣地一併攔下:「劉先生,請不要打擾他。」
卓奕揚朝劉威使了個眼色:「走吧,楚二折騰他呢,還看不出來?」
劉威垂在身側的雙手攥成拳頭,跟著卓奕揚離開沉香水榭。
卓奕揚把楚恆冬送回樓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閒聊:「我說,你存心折磨他?要不然幹嘛找他過來,那麼多碎玻璃片兒,別說是他,就是你們公司最牛逼的香水學徒,也沒法在一晚上全部區分出來。」
「所以他不合適。」楚恆冬淡漠。
卓奕揚愣住:「不合適什麼?」
楚恆冬推開房門:「試香人。」
卓奕揚樂了,抵著門不讓他關:「不是,楚二,就一試香,犯不著那麼嚴格吧。明說,你為什麼突然討厭他了?」
楚恆冬腦子裡一閃而過那天下午劉威親許堯的一幕。
那麼有骨氣的二傻子,連三十萬都不肯要,卻似乎要為了劉威的錢,卑躬屈膝?
「銅臭。」楚恆冬說,一把關上門。
咚的一聲。
卓奕揚碰了一鼻子灰,現在,他有點憐愛許堯了:「惹上閻王爺,往後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卓奕揚嘖嘖感嘆,下樓去了。
許堯一個人困在沉香水榭,門已經上鎖了,楊森在外邊守著。
全是打碎的玻璃片,香水經過揮發,殘留的味道越來越淺。
許堯這樣從來沒接觸過香水的人,單憑鼻子嗅氣味,多少有點為難了。
更何況香味越來越淺,聞到最後,各種香氣混雜在一起,鼻息一片混沌,哪裡還能辨香。
得,惹到楚恆冬,他算是惹到閻王爺了。
許堯給自己打氣:「樂觀。」
樂觀到最後,許堯趴在沙發上,一疊聲的怒罵:「等爺有錢了把你們豆鯊了!」
願景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許堯兩隻手都是碎玻璃片劃出的傷口,大大小小,全在滲血。
他翻遍沉香水榭,也沒有找到一雙手套。
安洋給他發訊息,問他情況怎樣。
許堯就用染血的雙手給他回覆:「瀉藥,想暴斃。」
安洋有點擔心:「別跟自己的命過不去,要是不好對付,就算了吧,先回來。」
許堯不甘心:「他總比劉威好點……算了,他倆差不多。」
無非是一個長得天妒人怨,一個差強人意,脾氣一樣的爛,行事一樣的糟糕。
許堯劃拉手機,在螢幕上留下一串血痕。
「……」許堯放下手機,惆悵地望向一口袋碎玻璃片,欲哭無淚。
頂多分到三分之一,許堯實在分不出來了,什麼香味在他鼻子裡都是一樣的味道。
他的血流了不少,現在這些香氣裡,還混著鐵鏽般的血腥氣。
許堯只覺得想吐,胃裡一陣陣犯噁心。
楊森進來看他時,許堯面白如紙,兩隻手抖得厲害,單薄的小身板跪在那裡,小心翼翼取碎片。
楊森轉頭上樓,去找了楚恆冬:「老闆,他好像流了很多血。」
楚恆冬下去了一趟。
許堯眼皮沉重到睜不開,他斜倚沙發邊沿,連坐直上身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歪倒時,打翻了剛分好的碎玻璃片。
許堯一下清醒過來,懊惱地敲自己腦袋。
他手上的血珠子沿著手腕滑落,一串嫣紅刺目。
香水與血液,如富貴與貧窮。
楚恆冬步伐意外的急躁,他大步流星走向許堯,彎下身將他抱起來。
許堯歪歪斜斜,意識不清,惱恨又委屈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