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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堯靠近他,擋在他身前,一臉嫌棄,渾身發抖:」我看到了,你真丟人。「
「想吃什麼,我讓楊森買,你在床上吃。」楚恆冬伸手抱住他,將他攬進懷裡。
「我身體不好。」許堯掙扎。
楚恆冬咬牙,額頭爆出青筋,後脖子的紫青血管也浮了出來,他用力揉著許堯,彷彿要將他敲骨吸髓。
半晌,他呼吸粗重,緩慢道:「那、你先吃東西。」
「吃不下。」許堯說:「我好著急。」
周圍很多人在看他們。
許堯伸手,把楚恆冬的衛衣帽子從大衣裡冒出來,蓋在他頭上,他從他懷裡擠出來,仰頭瞅他:「想要老公。」
楚恆冬的臉藏在藏藍兜帽裡,他低頭親吻他,附在他耳旁喃喃:「想要我什麼。」
許堯覺得他可能比楚恆冬還急,總之,著急,然而現在在大街上,無論如何都得忍住。
許堯緊緊咬住下唇:「走吧。」
楚恆冬也知道現在不是好時候,尤其許堯麵皮薄,又要臉,讓他在大街上發情,和脫光了裸跑沒有分別,丟人。
「不準摘帽子,」許堯顫聲吩咐,「丟臉。」
「……好。」楚恆冬語帶笑意。
於是午飯也沒吃成,許堯牽上楚恆冬,楚恆冬提著一口沒動的水果茶,兩個丟臉的人在大街上狂奔,以最快速度回到車裡。
「不在外面。」這是許堯的底線:「我不!」
楚恆冬忍得艱難,柔聲答應:「好。」
也虧得他能在滿腦子黃色醬料的情況下,安安全全地把車開回家裡,這次去了別墅,因為別墅比老破小更近。
進了門,許堯換鞋:「我去浴室。」
楚恆冬把他買的水果茶放冰箱:「嗯,你先去。」
許堯扒住浴室門,眼巴巴地瞅著他,發出無法拒絕の盛情邀約:「你不來嗎。」
楚恆冬喉嚨幹得可怕,他大步流星走向他:「走,一起。」
浴室裡的叫聲,高亢與低沉,此起彼伏。
彷彿風暴巨浪中搖擺的小船,在狂風暴雨的拍打下,船杆吱呀搖晃,沉浸於深不可測的海洋,無法找到著岸的邊際,於是在海水的懷抱中沉淪。
楚恆冬的每一次進入,都會撞出激烈的響動。
楚恆冬抱他去臥室。
許堯會反客為主,坐在他身上,然後被急躁的楚二狗壓回去,在高頻率的衝刺中,所有的叫喊都破碎到無法縫合。
習慣於接納的身體,在彼此敞開心扉之後,終於找到了靈魂的契合。
從未有過的愉悅,讓楚恆冬完全想不起,他是否曾經愛過其他人,彷彿他從生下來,就在尋找許堯。
尋找眼前人,與他相守,終老此身。
如果這就是愛。
楚恆冬撫摸許堯汗濕的額頭,讓他的胸口與自己的胸膛相貼,汗水交融,不分彼此。
在夕陽灑下的餘暉裡,在汗水淋漓的大床上,他拂開他的鬢髮,凝視他清秀一如年少的容顏。
在那個盛夏的躁動的夜晚,他想起了他單純的數學課代表,在無法剋制的慾望裡,幻想著有生以來的第一場春夢。
意識到了喜歡,意識到了,他偏愛同性。
他是個念舊的人,就像衛輕塵說的,他會對舊事念念不忘、耿耿於懷。
那些傷痛,都在他眼裡被治癒。
看見他,就好像看見了年少的盛夏,最無憂無慮的時光,最善良單純的少年。
原來他那麼眷戀,他未能得到的少年,未能相伴的歲月,不停分別和陰差陽錯。
要是從始至終,都能留在他身邊,該有多好。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