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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堯一針見血戳穿他的幻想:「輕鬆的工作,賺不了錢。」
安洋笑嘻嘻,貧嘴:「那倒不一定,我覺得我這活兒挺輕鬆的,躺著享受就是了,雖然有些顧客玩的花。」
許堯:「……」
安洋摸索下頜,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番,煞有介事地說:「你別說,你這個條件吧,真挺適合做這個的,長得嘛,是普通了點,勝在有初戀感。」
一排黑線從額頭掉下來,許堯表示不理解:「初戀感?」
安洋嘖嘖有聲:「身材也不錯,手長腿長的,有些變態男就喜歡你這型。」
許堯吃笑,把安洋的話全當瘋言瘋語,他甚至有心情反問:「為什麼是變態男?」
「因為你看上去太正經了。」安洋一本正經地解釋:「會勾起變態們強烈的破壞欲和佔有慾。」
許堯:「……謝謝安老師指點,但我的目標是老婆孩子熱炕頭。」
安洋不依不饒地追著他說:「你是直男這種話,我都聽你解釋八百遍了。許堯,你都不討厭我,說明你有雙性傾向。」
許堯嘆氣,把泡腳水倒進木盆裡,頭也不抬地說:「安老師,我不討厭你,僅僅是因為你沒有冒犯到我。你的性向是你的事,我從不干涉別人的喜好。」
安洋哼哼,許堯凝眉:「而且我現在…」
安洋接了他手裡的盆:「現在怎麼?」
許堯說了句大實話:「能不能活到明年都是個問題,哪有心思去考慮老婆孩子熱炕頭這些。」
安洋就問他:「那如果,做我這行真能快速來錢,你肯嗎?」
許堯什麼人啊,國家級研究所的頂樑柱,光風霽月,前途敞亮,人家靠腦子賺錢,和他們這樣賣身於人下的b有著天壤之別。
安洋被人罵下賤都習慣了,要是許堯被人指著鼻子說這話,安洋光是想想都會一哆嗦。
「算了算了,當我沒問!」安洋呸呸兩聲:「那些個傻逼可配不上你。」
「其實…」許堯仔細想了想,要真是窮途末路了:「也不是不能接受,笑貧不笑娼,還是沒錢更可怕。」
安洋真怕他這麼想,趕忙把自己挑起的話頭往回收,他說:「做我們這行沒有尊嚴的。許堯,你是大工程師,犯不著往火坑裡跳。」
許堯笑了:「我沒說我要做,你別著急。」
安洋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嚇死我了,我真怕你一時想不開。我也知道你愛錢,唯一的愛好就是數現金,每天早起跳八百遍抓錢舞。」
許堯強詞奪理,狡辯道:「我那是鍛鍊身體。」
「有你這麼鍛鍊的嗎?」安洋伸手指牆根兒:「左邊財神爺,右邊毛爺爺,你每天都拜,雷打不動。」
財神爺掛在牆上笑眯眯,粉紅色毛爺爺被貢在香爐前,也笑眯眯。
安洋開始數落:「你買的股票呢?」
提起這個,許堯就心絞痛:「跌破二千八,買的全跌停了。」
安洋愣住:「昨天不是漲停了嗎?」
許堯捂臉:「前天漲了一點兒,我怕暴跌,就清倉了。」
「……」安洋一臉麻木:「那基金?」
許堯呼吸驟停,心跳也停止了。
安洋衝上去對著人中又掐又按。
許堯好容易清醒過來,不爭氣的淚水奪眶而出。
安洋無情地問:「所以你覺得又跳又拜,每天大清早起來跟薩滿做法似的,有用嗎?」
許堯無語淚凝噎:「沒有嗚嗚嗚嗚嗚。」
安洋摸摸他的頭:「要不明天你請假,我陪你去醫院,跟醫生商量商量,你這個病到底怎麼治,沒到晚期吧?」
「…沒有,早期。」許堯說:「要是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