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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是不是教過他裝可憐？
安河在吃飯這一點上比定川要強，起碼在冬天的晚上飯店都開著門。
徐嶺對安河不熟，報了個地名讓徐北過去，徐北其實也不熟，打車到了地方找不著人，又打電話給徐嶺，兩人在電話裡折騰了半天才算是接上了頭。
電話打了三分多鐘，這是徐北這幾年來跟徐嶺說話最多的一次。
見了面卻很尷尬，徐嶺瞪了他一會，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扭頭就在前邊走：&ldo;凍死了，隨便找一家吃吧。&rdo;
&ldo;行。&rdo;徐北跟在他後面，他同樣不知道該說什麼，從小徐嶺的話就少，一般都是他說，徐嶺聽，可現在他該說什麼？好久不見？嗨你好？
倆人的沉默一直到進了飯店點菜了才有所緩解，徐嶺把選單放到他面前：&ldo;你點吧。&rdo;
&ldo;你點。&rdo;徐北又把選單推到他面前。
服務員一看這架式，還算有點眼力，馬上又遞了一份選單過來。
徐北咬著牙看選單，他不得不咬牙，這種端端正正坐著的姿勢現在對於他來說很遭罪，只得一手撐在桌上，把身體的重心往旁邊移。
&ldo;京醬肉絲。&rdo;
&ldo;京醬肉絲。&rdo;
兩人同時開的口，這是小時候他倆最愛吃的一道菜。徐北抬眼看了看徐嶺，徐嶺低頭看選單，又一氣兒點了幾個都是倆人愛吃的菜。
&ldo;你口味沒變啊，&rdo;徐北一手撐桌子一手往兜裡掏煙，&ldo;還愛吃這些麼？&rdo;
&ldo;嗯？&rdo;徐嶺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這大概是今天兩人見面之後徐嶺正式看他的第一眼，&ldo;你不愛吃了麼？&rdo;
&ldo;沒啊，就這幾個吃不膩。&rdo;
&ldo;給你點的，&rdo;徐嶺託著下巴，看著徐北點菸，臉上沒什麼表情，&ldo;少抽點吧，要短命的，你本來就一身麻煩。&rdo;
徐北嗆了一下，夾著煙樂了：&ldo;不會說點好的。&rdo;
徐嶺從小說話就很直，從來不拐彎，親戚都說這孩子是被慣壞了，說話不管別人感受的，徐北卻不這麼認為，他就喜歡弟弟說話直著來，不繞圈子。
&ldo;你有傷吧？&rdo;徐嶺突然換了個話題。
&ldo;嗯？&rdo;徐北下意識地坐正了身子，又抽了口氣繼續歪到一邊。
&ldo;傷在屁股上了？&rdo;徐嶺皺了皺眉。
這個問題讓徐北有點悲從心來，他調整了一下坐姿：&ldo;啊，昨天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屁股著地一蹭到底，現在還疼得厲害，真的，我操疼死了。&rdo;
&ldo;那手呢？&rdo;
&ldo;手？&rdo;徐北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已經不需要跟個小包似地掛在脖子上了，但還是纏著厚厚的紗布，他揉了揉鼻子，&ldo;就是昨天摔的啊，手撐著地一蹭到底……&rdo;
徐嶺的眉頭依舊是皺著，徐北說話這個調調，不管說什麼，聽著都像是騙人：&ldo;扯吧，沒一句真話，我也就隨口一問。&rdo;
這話讓徐北有些黯然，雖然他的確沒說真話，但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想過騙徐嶺，正因為不想騙他，所以才幹脆對他什麼也不說。
他苦笑了一下：&ldo;你哥也不總扯蛋……&rdo;
&ldo;過年的時候你回家，&rdo;徐嶺打斷了他，&ldo;是因為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