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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那人的表情一定是溫和的。
“就算你要走。”
安思遠把那相框小心翼翼地捂在胸口,沿著牆角無力地坐了下來。
“……為什麼不把照片、把我也一起帶走。”
“為什麼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
“為什麼不帶我走……”
“安陸。”
他把頭緊緊縮在自己懷裡,像個被扒了殼的烏龜,從頭到腳都赤裸得鮮血淋漓。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這晚之後,安思遠整整過了三天才接受安陸離開他的事實。
爆發與崩潰並不是最痛苦的,日復一日的遺忘才是最殘忍的酷刑。
特別篇·豔陽日
天上的太陽像一隻亮又熱的眼睛,目極之處盡是一片瘋狂的滾燙。遠處的場景在聲聲蟬嘶中扭曲,整個世界被悶在一個密封的蒸籠裡,既明媚又窒息。
安陸不知這是自己做的第幾個夢。
老榕樹、紅磚圍牆、鵝卵石小徑。
——這是通向十三中操場的路。
沒有多加思考,他就如前幾個夢一樣,毫無猶豫地往那條路走去了。
塑膠跑道上落滿了光的碎片,是林蔭投下的夢影。籃球場上傳來了腳步摩擦地面的尖銳聲,隔著很遠的地方也能聽見。
安陸慢慢走到鐵絲網前,停下了腳步。
在夢裡,安思遠有時候和一群人打球,有時候和幾個人打,但無論何時,他周圍都不缺和他一樣荷爾蒙爆棚的年輕人。
安陸就這樣安靜地站在球場外,聽著耳邊的哨聲與笑罵聲,看著他們從下午打到日落,再一起勾肩搭背地離開學校。
然後夢就醒了。
今天操場上只有安思遠一個人。陽光照在那露出的兩截小臂上,比玉還白、比雪還亮。他就這麼一個人興致勃勃地運球投籃,不斷地重複著練習動作,好似永遠都不會疲倦似的。
燻然的暑風穿庭而過,深綠的葉在藍得純粹的天空下沙沙搖晃,就連時間的流失也變得緩慢起來。整個世界只餘籃球的拍打聲,寂靜得彷彿只剩了他們兩個人。
“安陸!?”
樹蔭底下的安陸抬起頭,見小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發現了他,正扒在鐵絲網上驚喜地看著他。
天上的流雲彷彿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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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專門過來看我啊?”
不知何時,那片綠蔭消失了,兩人只得站在一片炙熱的陽光下。
安思遠背靠著圍欄網,望著安陸的眼睛又清又亮,像蓄滿了一壺盈盈的泉。
他伸手拭了拭額上的汗,卻偏偏還有一滴從嫩白的脖頸滑了下來,晶瑩而透明。安陸似乎被這種近乎聖潔的誘惑給勾住了,鎮定的眼睫顫了一下。
安思遠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反應,笑著拽住了他的衣領,往自己這裡倒來。
“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他滾燙的額頭緊緊貼著安陸,吐出的氣魘魔般地纏在那人的臉上。
“不做點什麼嗎?”
有一瞬間,安陸覺得眼前的安思遠似乎與從前不同。但具體是哪裡不同……他又說不出來。
他只知道,安思遠方才的那口氣像某種毒藥,被陽光曬到的四肢百骸都開始失控地焚燒了起來。
“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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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一樣的指尖觸到了安陸的喉結,再往下慢慢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個釦子。
“為什麼?”
安陸的眼睛像滾著兩團熾熱的火,把全身的理智都燃了個乾淨。
“因為,這是夢。”
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