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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實就是，如果你不是樸志訓這種有姜丹尼爾在背後擋著的特殊人士，也不是賴冠霖這種扮豬吃老虎的早熟男孩，以往的經驗告訴裴珍映，被直屬獄警找上門這種事，就是非常值得緊張。

尹智聖上前拍了拍他的頭，完全不管因為肢體接觸而瞬間進入防備狀態、差點給他一拳的裴珍映，&ldo;我只是想請你去喝口茶，單純地確認一件事。&rdo;

李大輝：&ldo;哥，您只用回答我們是或者不是就行了。不用覺得良心過不去，也不用覺得心裡有壓力。&rdo;

他笑眯眯地看著裴珍映不露聲色的臉，男孩子的臉即使像現在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還是賞心悅目的。而他和尹智聖，向來對長得好看的人好說話一些。

尹智聖像是突然想起來一般，隨意地補上一句：&ldo;你知道的，我們辦公室旁邊就是審訊室。要是我們臨時想換個地點喝茶，那裡說不定也是個不錯的選擇？&rdo;

裴珍映當然沒有第三種選擇。

姜丹尼爾回到休息室，看到邕聖祐和金在煥兩個像是要開批/鬥/大/會一樣的看著自己，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毛。

他帶著自己那副看似坦然又真摯的笑容，難得有耐心地脫下了鞋，走到茶几邊，在沙發上躺下，雙手枕在腦袋後面。

邕聖祐皺著眉捲起紙往他腦袋上一砸，&ldo;正事。&rdo; 然後看了眼旁邊擺著一摞檔案的金在煥。

金在煥對姜丹尼爾這幅樣子向來見怪不怪，也知道這是這哥偶偶爾心煩意亂時，故意擺出的玩世不恭。

&ldo;哥，二區新來的兩個新人，三區新來的一個，這幾天都陸陸續續地消失了。&rdo;

邕聖祐：&ldo;怕你記不得，這些消失的，大部分都是外面人送進來給你陪床的那幾個。&rdo;

金在煥看了眼邕聖祐，繼續對著姜丹尼爾道，&ldo;我們沒細查，畢竟是無關緊要的人。但是，這些新人背後的人，可能會把這件事的責任，歸在丹尼爾哥你的頭上。&rdo; 言下之意，送進來給你的暖床的，眨眼人就沒了，自然會怪在你的身上。

&ldo;第二件事，一區事件的餘波比想像中的要大，在新引進的一區人還沒進來前，我們要重新調整二區和三區的結構。&rdo; 這件事對於金在煥來說沒什麼壓力，他想也不想就把這個麻煩直接扔給了姜丹尼爾。

姜丹尼爾抽出枕在胳膊下的手，接過遞來的材料。&ldo;嗯，這個我已經規劃得差不多了。&rdo;

金在煥用眼神示意邕聖祐，表示自己的部分講完了，輪到他了。

邕聖祐清了清嗓子，&ldo;樸？樸志訓。&rdo; 他成功地用這三個字引來對麵人的注意以後，才有些勉強組織了一下語言：&ldo;關於他，我們有些事不太確定。大輝調查過他，也找過二區那個黑髮小孩，但是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rdo;

&ldo;他的背景當真乾乾淨淨，一點點問題都沒有。&rdo;

這個對話簡直像回到了一區暴動前的那個下午，他們三個人在書房裡看著一區的資料，輕而易舉地發現了問題。

過分乾淨的資料，向來就是問題的本身。

&ldo;所以你哥我就想啊，人怎麼可能毫無破綻呢。&rdo; 邕聖祐隨手把另外一冊子的資料往丹尼爾面前一擺，&ldo;這不，大輝和智聖哥還是發現了問題。雖說不是板上釘釘的證據，但‐‐&rdo; 不言而喻。

那是那兩個獄警關於上次監控裡那個人的報告。

兩個一區人像是都料到了姜丹尼爾在看完資料後，會需要時間思考，便也不出聲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