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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城的西北區比起其他城市的上城區既冷清又熱鬧,儘管光是西北區的大小就頂的上一座小城,但居住在這裡的人卻很少。
這裡九成的房子都空著無人居住,只有當購買了這棟房屋的家族中有成員在學院城就讀的時候,這些沉寂著一片漆黑的房屋才會迎來些許人間的氣息和光亮。
居住在西北區的人,除了極少數像格列文家一樣的“原住民”以外,就是這些貴族少年少女了,他們不會像那些平民一樣居住在學院的宿舍裡,儘管那宿舍在絕大多數人眼中已經堪稱豪華,但對於他們來說還是過於簡陋了。
別的不提,光是沒有傭人房就讓他們十分不滿了。
開學第一週最後一天的傍晚,往來於鬱金香街十六號的人可謂是絡繹不絕,各種懸掛著家族徽記的車馬穿行在鬱金香街上,鬱金香街十六號的正廳裡繁弦急管,笙歌鼎沸,高朋滿座,觥籌交錯。
阿奇伯德·潘迪克斯身著禮服穿行在人海之中,時不時和客人隔空舉杯問候,而有幸與他對視的客人都是面帶喜色地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阿奇伯德很享受宴會,但僅限於他自己舉辦的宴會,因為只有在這種宴會上他才是眾人的焦點,才是那些不受寵的傢伙們恭維的物件。
作為伯爵家比較受寵的孩子,他參加過一次大型宮廷宴會,也受邀參與過幾個公爵家的宴會,但以區區伯爵之孫的身份參加的他,在那些宴會中只能算是二流甚至三流人士,他只有在入場和退場的時候才能和舉辦宴會的尊貴之人交談兩句。
鬱金香街十六號這棟宅邸的大門被侍者推開了,霧霜之季傍晚的寒風從門縫中湧了進來,站在門邊的幾位客人紛紛稍微遠離了正門,並且在旁人不可見的位置跺了跺腳,以驅散身上的寒意。
阿奇伯德端著酒杯迎向了正門,此時剛剛開場十分鐘,依照宴會的“遲到”規矩來講,在開場後的前十五分鐘之內入場都不算真正的遲到。
這次他發出去了至少五十份請柬,而他也並沒有仔細去數已經來了多少客人,所以下意識地以為是侍者為訪客開啟了房門。
於是阿奇伯德從會場靠近中心的位置移動到了正門面前,看清了這位實際上是闖入會場的不速之客。
來者正是那位不久之前還站在兌換處門口看祝盒展示惡魔又突然離開的傢伙,他此時已經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張略顯焦急的面容。
“邁克?你怎麼來了?”阿奇伯德有些吃驚,緊隨其後出現的就是不滿。
一些傳承久遠的家族會從世代服侍他們的人家裡挑選出具有對應天賦的孩子,並付出一定資源把他們培養成職業者——各大家族的騎士團、法師團成員幾乎都是這麼來的。
這些有幸成為職業者的奴僕在家族中的地位略高於普通的僕從,但依然比不上真正的家族成員,而由於位階所限——這些從底層上來的職業者大多隻有低階,極少數人能突破到中階,這是由投注在他們身上的資源決定的——他們的地位往往還要略微低於僱傭而來的職業者。
邁克就是這樣一位被潘迪克斯家培養出來的魔法師,因此儘管他現在無論位階還是年級都高於阿奇伯德,他在阿奇伯德面前也依然只是一個僕人。
一介僕人闖入主人家的宴會,這可不是給阿奇伯德臉上添光的事情。
邁克注意到了阿奇伯德臉上的怒意,但他現在來不及在意這一點了:“阿奇伯德少爺,我、我有話跟您說!”
阿奇伯德站在門口,端著酒杯,語氣冷淡:“你可以說了。”
他完全沒有請邁克進來的意思。
而即便如此,阿奇伯德已經能想象到身後的那些竊竊私語了。
若是讓一個穿著破舊法師袍的傢伙真正闖“進”宴會,第二天他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