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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岸拿到區物理競賽一等獎並長期居於理科第一後,學生會那群好事的便在學校公告欄裡做了風雲榜,四小快櫥窗,方岸的放大版照片就佔了一塊,還專門騰出一塊大肆宣揚了他從高一到高三的赫赫戰功。而另外兩塊,是的,向晴,有的時候就會感覺命運是真的和我作對,它指著我的鼻子,一遍遍的告訴我,你永遠是我的手下敗將,是的,我承認我再次輸給了它。
四塊櫥窗,一個春風和煦,一個笑靨如花,叫人怎能不覺登對?
再後來就是高考了,在方岸一年苦心孤詣的教導下,我已經能夠對著卷子從容的提筆落筆了,最後一場考的是地理,再次面對各種大氣洋流,地球經緯度,好像也沒那麼噁心了,因為方岸這個理科生連地理也很好。
考試快結束的時候,天突然陰了下來,於是當考試結束鈴響起後,大家都急匆匆的跑出了考場。待我收拾好東西,一腳剛踏出考場樓的時候,大雨傾盆而下。然後就看到兩個撐同一把傘的身影從我面前飛奔而過。那一年的理科生是文科生的兩倍,考場不夠用,所以便騰了兩個文科考場的班級給理科,於是便出現了那一幕。
也對,他們本來就是一對,高考都結束了,也沒什麼必要再隱藏什麼了吧。
等我一路小跑上車後,全身都溼了,旁座的女生遞給了我幾張面紙,我說了聲謝謝,便胡亂的往臉上抹了抹,然後就聽見她說“哎!你怎麼哭了?”我慌亂的把頭扭向窗外。
然後她輕聲呢喃“其實我覺得沒考好也沒什麼,高考又不一定真的決定一生。”
可是對於我而言便是一生了,從今以後好像也沒有理由去找方岸了吧。
今年夏天的雨水特別多,高考查分數的那天晚上天空又飄起了雨,一直延續到第二天回學校填志願時都沒停,而且雨勢漸大,我考的還不錯,可以在南方上一個普通一本。
chapter7
到學校時,公告欄早已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我等了一會見人沒有少的趨勢,便轉身回班級。
突然人群發出了驚呼“天吶!方岸只考了三百六十幾分,南君逸千年老二總算翻身啦”
三百六十幾分在理科只能是普通的一本線而已,我顧不得雨勢大,丟了傘便往人群中擠。不可能的,方岸不會的。可但我看到報表後立馬慌了神,轉身直往理科樓衝過去,可是方岸不在班上。我隨手抓了一個男生問他方岸去哪了。
他一臉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說“方岸現在都是大名人啦,上到校長,下到各科老師都在通緝他,你說他能去哪?”說完他便回了教室。
而我也回了班級開始了焦急的等待,可是沒等來方岸卻等來了向晴,不知道為什麼在向晴的眼中我看到了幸福的光芒,看著向晴一張一合的嘴巴在說著什麼,而我的大腦卻一片空白,雙耳像失聰了一般。
然後向晴走了,而我卻還立在原地。她說方岸的父母要求他去北方念一所名牌大學,而她卻想去南方,她說方岸只有故意考差了才可以和她一起去南方,她說她不想讓方岸付出那麼多,所以她願意放棄理想中的南方和方案一起去北方,她還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北方。
後來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填完志願,怎麼走出教學樓,怎麼在大家或喜或悲的全部離開後,蹲在那張方岸的海報前嚎啕大哭的。
“方岸……”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叫他的名字,那麼毫無顧慮,那麼的毫無希望。隱藏在草叢中的小狐狸音箱還在放著《洋蔥》,楊宗緯略帶磁性的嗓音將那種心酸詮釋的恰到好處。
盤底的洋蔥像我
永遠是調味品
偷偷的看著你
偷偷的隱藏著自己
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的剝開我的心
你會發現你會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