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饅頭和白水的情形,還有一種心酸。
小二請來的車把式叫何七,四十開外,滿面皺紋,少言語,一管旱菸叼在嘴上不離口。何七趕車又快又穩,不比赤須漢差,一揚手,在頭頂上高高挽起個響鞭兒,六匹馬兒展蹄飛奔著出了小鎮。
道路穿林而過,兩旁林木光頹頹的,找不出一片葉來。樹上枯枝負不住積雪的重,斷裂時發出的嚓嚓聲把林裡尋食的鳥兒驚得沖天而起。
風雪不時撩開厚厚的門簾,一股股藍色煙霧跟進來,馬車裡面瀰漫著濃濃的旱菸味道。劉常青把雙手十指叉開湊到紅紅的炭火上,手烤得熱乎了,身上顯得更冷了。赤須漢把酒葫蘆遞給如君與劉常青二人喝了兩口,說是能去寒氣。天太冷了,喝什麼都難得暖和起來。
何七一陣吆喝聲夾在一陣馬的嘶鳴裡,馬車在疾行中驟然停下來。何七用頭臉把車簾探開一條縫,叫道:“老爺,前面有人攔路不讓道!”他聲音有些發抖,不知是被凍著了還是給人嚇著了。
撩開門簾,劉常青驚呼道:“是他們!”
一群人馬立在道中間,除了昨日同華服少年一起的五名壯漢外,還多了四個人。一個五十開外的老者,空著雙手,生得紅光滿面,一縷青須迎著風雪抖動著。另外三人都三十開外,一人手中持了柄細長腰身的鬼頭大刀,一雙眼睛白多黑少,像是眼中吹落了沙子一樣,不停的眨來眨去。一人滿面麻皮,手中握了一條三尺多長的哭喪棒。再一人生得闊嘴大口,渾身筋結凸出,空著手,看是練著一身橫練功夫。這夥人馬立在道中間也不作聲,只是默默盯著大馬車不轉神兒。
如君把車簾子全部都撈開了,看著這群擋在道上的人馬並不像劉常青一樣驚慌,不僅是自己有膽識,更是對車上赤須漢的高絕武功放心得很。
“哈哈哈……”赤須漢笑聲若雷,“我道是那裡的狗賊子,敢找到你家三爺門上來了!原來是你這叛賊!”言罷又對著何七笑道:“你小子怎地這麼沒情份?見了老熟人也不下去招呼一聲!還是三爺送你下去吧!”他口中說著,左手倏然探出,在何七背心一把抓落,如提孩童般提了起來,震臂一揮,呼一聲響,直往那紅面老者擲了過去。
何七被赤須漢一抓住背上穴道猛擲面出,去勢疾若流星,人在空中,只聽得耳畔風響,奈何穴道被封,一點也不能自主。眼看就要與那紅面老者撞個頭腦開花,只嚇得張大嘴巴哇哇大叫。
如君驚道:“三叔,那馬伕……”
赤須漢面色陰沉,冷哼一聲,道:“馬伕?剛才,若不是三叔叫你二人喝了兩口燒酒,你二人早中了他旱菸裡的迷煙了,馬伕就成屠夫了!你人小,哪裡瞧得出他的損招!”
紅面老者見何七被赤須漢大力擲來,自己若是閃身讓開,何七定被摔得筋斷骨折,不死也是重傷!只是這若伸手相接,又實在有些擔心自己接不接得住,這若是接不住,非是何七,只怕自己也會吃大虧的。正自為難不定的時候,一旁同來的嶗山三狼的老三大嘴狼已搶在自己前面雙臂一伸,就往來勢洶湧的何七身上攬去。
眾人聽得“嘭——”的一聲大作,同時又響起兩聲悶哼,那大嘴狼把何七接是接下來了,只是何七身上一股一大力把他撞得腳下一軟,連連退出四五步,一個立足不穩,仰面摔了出去。
再看那何七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浸得地上白雪血紅耀眼。原來那大嘴狼練的乃是金鐘罩、鐵布衫一類橫練硬功夫,這雖是把何七接下來了,那何七撞到他身上卻無異於撞上了硬梆梆的石壁一樣。這大力一撞,直被撞得筋斷骨折,口噴鮮血,只剩了一口出氣兒。
赤須漢哈哈大笑道:“你小子也來充能幹?你若接得下來,三爺早就給你了!哈哈……”他立在車轅上,如若天神般,根本沒把這夥人馬瞧在眼中。口中卻低聲對如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