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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幹麼?但看李友合滿頭白髮,猶為國事日夜操勞,也不好多說什麼,只道:“李卿有事奏來?”
“啟奏聖上,淮北水患,大堤崩潰,江水已淹沒符州,如今正往賓州而去。百萬災民無以為繼,臣請聖上下旨賑災。”
齊皓整個腦袋都快要炸開了。“大堤不是前年才撥款修繕,怎麼又崩了?”
“皇上,符州已大雨三月,江水都漲得比堤還高了,所以……”這是天災,也沒辦法啊!
齊皓深刻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詛咒了,登基以來,他事必躬親,厲行變法,欲使百姓豐衣足食,奈何蒼天不佑,兩年一澇,三年一旱,這災難似乎永無止盡地糾纏住他了。
人說什麼真龍天子,必獲天睬,是不是他天生沒有皇帝命,所以一登帝位,就什麼破事爛事都出現了?
李友合見他愁容,雙膝一彎,又跪下了。“皇上仁慈愛民,百姓這幾年日子已過得甚好,一些小患,於我大齊不過癬疥一般,皇上無須太過憂慮。”
不是百萬災民無依嗎?這樣的日子還算好?打死他也不相信。
“皇上,淮河一帶,自古便是旱澇不斷,從來也沒有根絕過,此乃天意。”李友合腦袋磕得咚咚響,就是要齊皓放心,別弄壞了身子。
“朕知道了,這便擬旨,賑災一事,全權由卿操辦。”齊皓說。“此外,災後難民各自迴歸本籍,由官府撥放種子農具,算是暫時借貸於民,待得秋後,再連賦稅一同上繳吧!”
“臣代萬民,謝陛下隆恩。”李友合再次叩頭,便要退去。
齊皓想了一下。“李卿,為免地方官員延誤救災,替朕釋出下去,凡救災有功,助最多難民安置者,官升三級,賞銀千兩。”
“遵旨。”李友合走了。
齊皓的煩惱卻還沒有消失,這由朝廷借貸於民的政策施行已三年餘,國庫確實日漸充裕,聞得各地奏摺,百姓對此項變法也是欣喜若狂。
但諸項天災一一來到,任再多的庫銀也是消耗得一乾二淨,難道這水患真的無法可治?年年撥款築堤,卻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唉!”他揉著發痛的額角,不知經這一事,頭上銀絲又要多出幾根?
“但願蒼天憐憫,讓這大雨停了吧!”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朕——”話猶未完,一個如秋菊般清雅、又微帶蕭瑟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
“與其凡事問天,不如靠自己。”
齊皓錯愕地轉身,只見一團白影——沒錯,就是白影,從頭到腳包成一片白。這什麼東西啊?
他正想開口,腦後一痛,便失去了意識。
當齊皓清醒過來時,整個人被一條錦被捆得密密實實,只剩一顆腦袋露在外頭。
身下的震動讓他了解,他正在一輛馬車上,車行迅速,不知欲往何方?
“有沒有人?”他喊,想知道是誰這麼有本事,能夜入皇宮將他綁走?又是為何因由?
皇帝做了幾年,他也遇過幾波刺客,目的也就是殺他,但綁匪嘛……整個齊國他最大,綁了他,要向誰勒索?
“你果然像大家說的一樣,笨透了。”正是那淡雅如菊的聲音。“沒人駕車,你以為馬車自己會動嗎?”
齊皓一口氣堵住了喉頭,差點憋死。這女人綁架他莫非就是為了氣他?
“你是誰?因何綁架朕?要知道,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不好意思,我自幼父母雙亡,九族中就我一人。”女子說著。“再則,你想殺我,也得看有沒有那本事。沒能力的人還是少說話,省得被打爛屁股,別說我不救你。”
隔著車簾,齊皓根本看不到女子的樣貌,但那樣清雅的聲音,卻是過耳難忘。他確定自己從未聽過。
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