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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屁話都說出來。
不過無論如何,在場的長者在心理上還視我為小孩,這種稍微吹大了點的嘴炮沒有多大的麻煩。
“即使現在讓你突破到築基,血祭前我也不認為你能到金丹。如果現在放棄這般急功近利的無禮請求,我認為你還有很大希望在十年後衝擊金丹的。啟年是二十五歲到金丹,你比他希望大,不該為一時眼前的利益衝昏頭腦。”
王祥符鬆口了,他果然能讓我在很短的時間內突破到築基。
但我卻不依不饒,是我向慕容芷建議請王祥符灌頂增加我們獨吃墜星山實力的,我自然要說到做到。
“遺憾,我就是一個急功近利的人。”
“老族長,請稍微縱容下我弟弟的任xìng。我明白弟弟的心思,他不會死的,他只是想親手為師傅報仇,他心裡也記得我們要依仗他的雷咒來對付食塵蟲,怎麼會輕易的死去?”
慕容芷向眾人現出她白皙的手,指尖上生出五朵雷珠,
“——即使他死了,我也會用雷咒對付食塵蟲。”
雷珠突地如火銃裡的子彈shè向王祥符,
吱吱聲起,五朵雷珠被捏在他的手心,像水花濺過礁石,瞬息湮滅。
驚異的目光投向慕容芷,他們可能在驚奇沒幾天內她是如何也學會法術的。
“我們也是在中原見多了死亡的人,作為姐姐,我對他的選擇沒什麼好說。”
慕容芷向王祥符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你們都回去吧。”
王祥符哼了一聲,眼神投向我,
“你留下。”
……
室內只餘我和他兩人。
這間屋子一時之間似乎被遺棄了,他人都自覺自願地遠遠避開,那讓人速成的灌頂之法該是不傳的秘密,閒人還是不見為妙。
“你姐姐也會雷咒?”他問。
“我會的她也會。”
“哦——如果你就此死掉了,我也不擔心沒有繼承的人來發雷咒殺食塵蟲了。你能理解嗎?”
“恩。”
他們儒門是以族群利益為重的人,為了群體可以犧牲自我。我既被鎮中的人接受為一員,同時又被視為計劃中的一個零件。現在有了可以替換的零件,王祥符的顧慮就不會那麼多了。
“我很熟悉灌頂的方法,那妖物的灌頂是支取人的血肉,透支人的生命,屬於邪道;我的灌頂之法來自修真大派的正宗心法,剛正樸實,一旦成功,絕不會對你有後遺症——只要你那時候沒死。”
王祥符鄭重道,
“我本人是被修真者灌頂為築基的。”
“當年,您也曾被修真者選中為仙苗?”
“恩,叫劍宗,蜀山的那個劍宗。”
我稍微吃驚了下,曾經選中王祥符的竟然還是天下執修真門派牛耳的劍宗,這種說法確實也解釋了舜水鎮的幾位長老金丹功法的源頭。
“劍宗的人邀請我和同道到世外去修真,我把仙苗契撕了。我和同道的志向是讓亂世太平,至少讓一鎮的人平安,對世俗外的事情我們沒有興趣。劍宗的人說可以送我一套功法留作紀念,我要快速提升實力去殺敵,就請求灌頂的法門。當年和我一道接受灌頂的還有七人,都是資質超卓之人,他們都死了。”
王祥符唏噓了一下,
“得不償失的東西,你也要承受嗎?”
“是。您那些被灌頂而死的同道也一定死而無怨。我想好了,全不後退和反悔。”
“你若死了,你姐姐就伶仃一人了。”
“她自己能活下去。還有——我不會死。”
“你的心意我全瞭解了,讓你死而無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