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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在小區附近的一個商場裡,步行要花二十分鐘左右,兩個人當成散步,並不會覺得漫長。
紀衡手裡拎著購物袋,走在姜禹的左後方,不清楚是不是因為他走得快,走幾步就會超過姜禹或者跟姜禹並排,紀衡沒這個習慣,往往會後撤半步,姜禹得在他的視線裡,不然他的眼睛和耳朵都會失去功能。
他人高馬大,動作幅度並不小,這小心思他也沒藏,姜禹瞥眼他腳上的拖鞋,出門的時候紀衡換了雙外穿的夏涼拖,裡面套了雙襪子,現在穿在腳上雖然不倫不類的,但紀衡穿起來還算和諧,他今天穿的一看就知道是從家裡出來的,從頭髮到腳上的拖鞋都帶著居家感覺,與在體育館裡的形象不太一樣。
姜禹稍一停步,而後繼續邁腳,說:「今年比賽多嗎?」
春天一到,各行各業都跟著忙碌,高校春季聯賽也會相繼舉行,紀衡想了想,笑了下,回道:「不多,上半年就一兩個,後面的學生陸陸續續進隊,我們這批要退了。」
這裡面的事情姜禹也不太清楚,姜禹按了密碼,開門讓紀衡進去,等把買回來的東西分類放進冰箱裡後他才慢慢開口:「以後,有打算嗎?」
他們沒說過這種事情,關於以前,關於以後。
紀衡愣了一會兒,看看姜禹才意識到在問什麼,他把最後一盒純牛奶放進冰箱裡,關上冰箱門,用討教似的眼神看著姜禹,搓了下手指,回道:「我有想過。」
剛二十冒頭的年紀沒有多麼成熟的想法,姜禹跟紀衡像在兩個極端,姜禹從小就知道自己要什麼,然後去爭取,不避諱自己的努力,也不遮掩自己的鋒芒。紀衡不一樣,他在經濟方面什麼也不缺,也沒有多少追求,說好聽點是得過且過,前面十幾年的時間他都在練體育,卻沒想過要走職業,也沒規劃過自己的體育生涯,拿獎固然是開心的,但比不得在球場上出汗,無論是不是比賽,他都很享受。
姜禹一直都知道這些,所以當聽到紀衡說出來有想法的時候忍不住挑挑眉毛,給他一個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紀衡盤腿坐在沙發下面,手放在姜禹腿上,仰著頭:「畢業後就不讀了,」他不好意思地低了低眼睛,笑著說,「讀書太要我命了。」
他天生跟書本沒緣分,胸無點墨說的就是他。
「阿禹,」他繼續仰頭,眼睛在燈光下面亮晶晶的,「你按自己規划走,不用擔心我們、我們的關係。」
是他在告訴自己 ,不用擔心自己跟姜禹的關係。
他說到這裡居然卡了殼,眼睛下面迅速染紅,羞赧,也是感性上頭,他低頭笑,繼續說:「我去哪兒都無所謂,一直在你背後護著。」
反正這輩子他只認姜禹這一個。
姜禹就知道他後面要說這些,右手撫上他的臉頰,用手指輕輕劃著名他的眼周,眼裡逐漸出現笑意:「你這麼喜歡哭,以後我要是走了,那還受得了?」
姜禹說這話是在笑他,有種逗小孩兒的心思,可紀衡禁不住逗,那顏色又深了幾分,一副要下暴雨的表情還非要歡笑:「受得了,怎麼會受不了。」
不行了,他的眼裡的淚水簡直洪水洩閘一樣,一想起以後就止不住,他就是黏人,離不開阿禹,又怕阿禹嫌他煩。剛要上手抹眼淚,姜禹就已經用大拇指幫他擦拭了,這下更不行了,紀衡不想讓姜禹看到他這副樣子,直接往下一趴,頭放在姜禹膝蓋上。
「硌不硌?」
姜禹用膝蓋頂頂他的臉,輕笑著問。
紀衡抓住姜禹的手,話裡帶著要哭不哭的尾音,接回剛才那個問題:「只要阿禹還需要我,我就受得了。」
到頭來,他最受不了的還是有一天姜禹不再需要他了,剛在一起的時候沒那麼貪心,姜禹讓他留在身邊就覺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