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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種治療瘧疾西藥,藥是找到了,也讓人快馬加鞭給送到揚州去,但藥還沒送到,曹寅就死了呀!”
樂盈在心裡算了算曹寅年紀,沒什麼好感嘆的。
曹寅活了五十多歲,在時人中算是長壽了,而且他這一生榮華權勢,享之不盡,沒有受過任何苦,臨到老了,還能走在他的大老闆玄燁之前,把爛攤子留給別人,不可謂不幸運。
赫世亨還在嘀嘀咕咕,“他死了倒好,他欠的那些虧空誰來替他填補呢?”
同行之間是死對頭,赫世亨與曹寅便是如此,兩人都是皇帝的親信,但皇帝明顯更喜歡曹寅一些,這讓赫世亨很不服氣,他就沒覺得曹寅哪裡好,又蠢又笨,守著金山銀礦,硬是折騰的沒錢用,到頭來還讓皇上替他操心,真可謂天字第一號無用之人。
樂盈瞧了赫世亨一眼,福至心靈,“赫世亨,曹寅死了,江寧織造的缺空出來了,你不是早就眼饞這個缺嗎,趕緊在皇上面前努努力呀,說不定下任江寧織造就是你了。”
自那一年赫世亨向樂盈進獻了咖啡後,這麼多年兩人走得很近,赫世亨每月必定會進宮給她請安,若是遇到什麼新鮮玩意兒也會送進宮來給她。
在玄燁的默許下,赫世亨現在也算是樂盈的半個生活助理,因此,樂盈同他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哪知,赫世亨聽了她的話,剛才一張笑臉立刻變成了苦瓜臉,“主子呀,奴才可不敢要這江寧織造的缺!”
樂盈驚訝:“咦,你嫌銀子咬手啦?”
赫世亨搖搖頭,苦笑道:“奴才並非是嫌銀子多。曹寅留下的虧空至少有百萬兩銀子之多。您說,我若是接手,是查他的賬呢,還是替他遮掩補窟窿?”
查賬,曹寅就是死了都得拉出來鞭屍,曹寅的子孫後人都要跟著遭殃。
赫世亨自是願意這麼做,曹家的爛攤子歸曹家,他新上任的江寧織造肯定不想管。
但是吧,以老康對曹寅的看重,不會願意看到曹寅屍骨未寒,曹家就家破人亡的,所以新上任的江寧織造必須要替曹寅遮掩補窟窿。
這種情況下,赫世亨自然不想當什麼江寧織造,淌了這趟渾水,他就洗不白了。
他跪下給皇后叩頭,“主子呀,求您救我!”
皇上得知曹寅的死訊後,就召了赫世亨,與他說一些關於江寧織造上的事,赫世亨心驚膽戰,找個了理由趕緊回京想辦法。
赫世亨一把鼻涕一把淚,在皇后面前賣可憐。
樂盈哭笑不得,老康不厚道,看把人給嚇的!
有句話怎麼說的,誰汙染誰治理,曹家的鍋,總不能拉別人去背吧。
赫世亨這時候還真去不得,去了,曹寅的鍋從此就是他的了,日後他就等著被四大爺收拾吧。
赫世亨好歹做了她這些年的半個生活助理,樂盈對他有幾分香火情,想了想道:“皇上賜我的靜明園,原來是我弟弟慶覆在管,現在改由你來管吧,這園子多年無人居住,有些地方需要修繕,你得忙起來呀。”
赫世亨喜出外望,“多謝娘娘!”
之後樂盈寫信給玄燁告知了這事。
玄燁回信,同意了此事,但他在信裡戲謔了一句赫世亨是個賊頭。
樂盈再回信,把赫世亨痛哭流涕的模樣描述給他看,同時附帶上赫世亨的懺悔信。
塞外行宮,玄燁收到這封信時已經是九月份了。
赫世亨這個老小子,求得皇后為他說情,自個兒還在信裡訴苦,什麼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孫兒,合著他全家沒他就要塌了一樣。
玄燁失笑,同時徹底明白了一件事,連赫世亨都不願意接受江寧織造的位置,更不用提其他人了,他嘆了口氣,讓魏珠重新找出李煦上奏的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