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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蘇某不過想求一份好前程,想填飽肚子而已,既然陛下那裡求不到,那蘇某隻好來吳王和丞相這處了。」話音落下,蘇宴一派坦然地接受李靳的打量。
李靳道:「你可知我與吳王做的是什麼事?」
蘇宴不卑不亢:「開天闢地、福澤萬民的盛事。」
對峙半晌,李靳繃著的麵皮忽地笑了下,蘇宴知道,他這步棋便算是走對了。
這些日子,他被困在吳王府裡,處處受人監視,動彈不得。只要一出門,就會遭遇刺殺,那次他堪堪逃得一命後,便再沒踏出府去。這不是他想要的,他也決不允許自己辛辛苦苦來到吳王府,最終還是隻能做一個藉藉無名的門客。
所以在察覺吳王意圖謀逆的傾向後,他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向他們投誠。
傅止淵已將他置於死地,既然在他的治理下,他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那換一個人不就好了。
李靳抬手指了指下首的位置,「蘇兄坐。」
三人各自呷了一口茶,這才又重新談起正事。
吳王道:「丞相大概不知,蘇宴不愧是鄉試縣試都拿了頭名的人,腦袋瓜子聰明得很。定國公世子那事,便是蘇宴出的主意,果然啊果然,除掉定國公的兒子,就等於削掉了定國公的左膀右臂,這幾日他為了兒子忙得團團轉,可再顧不上針對我們咯!」
相比於吳王的洋洋得意,蘇宴倒顯得神情淡淡,「不知下一步,丞相有何打算?」
李靳笑了笑,「我此次來,原就是打算同你們商議此事。既然要將這定國公的左膀右臂徹底削了去,那我們就得讓世子爺的罪名再重一些。」
吳王疑惑:「薛致都被指控殺了人了,人證物證俱在,還能洗白不成?」
李靳搖了搖頭,「不要忘了定國公的手段,也不要低估了定國公府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僅憑目前的這樁案子,還不至於搞垮薛致。」昏暗的燭火下,丞相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若是能讓咱們的薛世子再背上一個畏罪潛逃的罪名,那才叫真真是插翅難逃啊。」
蘇宴也笑了,「丞相有何打算?」
「沒什麼,只不過是恰好查到了薛世子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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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晉永安三年十二月初五。
定國公世子薛致的案子再一次出現了反轉,證人之一的花樓姑娘秦念蘿上訴大理寺,推翻了先前的供詞,聲稱之前所說的皆是被人所迫的假供詞。
虞楓坐在她對面,筆墨微動:「所以,姑娘是說,殺害雲娘子的並非薛致,而是另有其人?」
秦念蘿緊了緊手中的帕子,點了點頭。
她開始緩慢地講述起來。
秦念蘿所言,與薛致自述的情況基本吻合,她說那晚薛公子其實根本沒有來花樓,雲娘子也未曾接客。而之所以大家在堂上都說殺了雲娘子的就是薛致,是因為前幾日有一批人闖了進來,威脅她們,若是不說薛致來了花樓,那她們在乎的人和東西就會遭殃。
秦念蘿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做到的,她一開始並不在意,因為花樓裡的人這麼多,這些人還能知道每個人的把柄不成?然而事實證明,是她想得太天真了,當那夥人拿著她祖母的畫像和住址威脅她時,秦念蘿才知道,這些人不是說笑的。
於是她也只好跟著別人一起指控薛公子。
「那如今你為何又說了真話?」虞楓毛筆微頓,抬目直視著她。
秦念蘿垂下眼睫,「因為、因為那幫人只要求我們在堂上指控薛公子,我完成了,他們就把我祖母放了,而我出於良心不安,所以……就回來翻供了。」
這樣說,應該可以吧?她想起那黑衣人的叮囑,咬了咬唇。
虞楓目光微不可察地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