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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寒晚上和孟暖茵一起睡。
吳倩華這個時候需要一個人好好冷靜冷靜。
孟暖茵躺在床上睡不著,問孟舒寒,「姐,如果他們真離婚了,我跟我媽,我們會不會就疏遠了?」
孟舒寒揉了揉她的頭,「怎麼,不想要你姐了?」
「當然不是。」孟暖茵毫不遲疑的反駁,然後喃喃道:「其實我害怕他們離婚,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怕他們離婚後,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就遠了。」
孟舒寒勾了勾唇角,溫和道:「不會。」
第二天上午,孟舒寒沒去公司上班,給她爸打了個電話,兩人在御景苑樓下的一家餐館碰面。
「你吳阿姨怎麼樣了?」孟稟山上來先問吳倩華的情況。
他們結婚將近二十年,吵架有過,但從來沒有這麼激烈過。
「我把她接我那兒了。
早上茵茵勸了半天,她也沒吃一口東西。
也正常,吳阿姨心裡有氣,怎麼吃得下呢。」
孟稟山臉色變了變,「我也知道你奶奶這個要求有點過分。
我只是想著先答應她,哄著她把手術先做了……」
「爸……」孟舒寒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這就是你的解決辦法?你以為這個手術是什麼一勞永逸的手術嗎?這次你騙著奶奶把手術做了,那下次呢,你敢保證以後她身體不出別的問題,不需要再動別的手術嗎?到那個時候,她又拿這招逼你們,這次是答應,下次就得懷上了才行。
你這次跟她妥協了,以後只會越來越變本加厲。
這個口子開了就合不上了……」
孟稟山聽著,表情越來越凝重。
孟舒寒繼續說:「您今年五十多了,吳阿姨也馬上五十的人了,再要一個先不說你們精力能不能跟上,光是高齡產婦這一條,你這是在拿吳阿姨的命給自己盡孝。」孟舒寒嗤笑一聲,「而且再要一個,就一定能如她所願是個孫子嗎?」
孟稟山深深嘆了口氣,「你說的這些我怎麼不知道?可現在有別的辦法嗎?你奶奶這次是鐵了心了,我們總不能不讓她做手術吧?她年紀大了拖不起。」
孟舒寒怒道:「誰不讓她做手術了,是她自己不想做手術。
爸,您不覺得您有點愚孝嗎?您還記得我媽為什麼要跟您離婚嗎?」
孟稟山眼神有點發虛。
「我媽是個不會讓自己受氣的性子,所以你們離了。
吳阿姨如果也是我媽的性子,你們也早就過不下去了。
但人都有一個底線,這次吳阿姨是真的被觸及到了,我昨天去酒店接她的時候,她正在擬離婚協議。
爸,您不希望您五十多的年紀再離一次婚吧?是遷就我奶奶的無理取鬧重要,還是好好過日子重要,您自己想吧。」
孟舒寒下午在公司正看合同,接到了她媽的電話。
「閨女,你上次給球球帶的那個貓糧哪兒買的?我跑了好幾家寵物店都沒有。」
「哦,那個,那店離你住的地方太遠。
你別買了,我一會兒下班去買給你送過去。」
孟舒寒來到寵物店,之前買的那個品牌的貓糧貨架上只剩一包了,她感慨自己來的挺是時候。
伸手去拿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跟她碰到了同一袋貓糧。
孟舒寒轉頭看向那人,一位長發波浪的女生,化著全妝,穿著雖然休閒但全是名牌,那人也看了她一眼,兩人又都把手收了回去。
那人先開口,面帶微笑問:「你也要買這個牌子的嗎?」
「是。」孟舒寒回以一個禮貌地微笑,「但好像只剩一包了。」
那人把店員叫來,問還有沒有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