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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不醉人人自醉。 也許是兩年緊繃的心情也想得到一絲放鬆的機會,也許是多了一位信任的人揹負心中的魔障,白問書今晚在沈景誠的一再熱情招呼下喝了不少酒。 許宋想著是在自己的地盤上,白問書這兩年也鮮少與他們相聚,心中又藏著這樣的事,讓他放鬆放鬆也是好的。 就像白問書自己說的,休整休整。 等這頓飯結束時,已是後半夜的事了。 白問書醉得需要人攙扶,沈景誠就更不用說了,已經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也就許宋還好點,雖然也喝了不少,但只是思維有點遲鈍,人就顯得有點慵懶。 沈景誠被他的人架回去了。 許宋對白問書說:“嫂子我已經讓人接去月溪歇下了,我讓大程送你回月溪。” 白問書知道這是許宋對自己的禮遇,並不反對許宋的安排,點了點頭隨著大程走了。 許宋自己坐上小王的車想著去附近的公寓住一晚。 一路上車流川流不息,車子行進得緩慢。 許宋沒來由地心裡一陣煩悶。 白問書身上發生的事讓他不好受。 因為他知道白問書和陶陶曾經多麼渴望有個孩子,所以,多年前那個還未足月就離開世間的孩子對他們是多大的打擊,以至於後面的三年他們仍無所出。 甚者,白問書把這些都歸咎在自己身上,因為他很小時候,有高人給他算過命,說他孤煞命象、子嗣艱難,身邊有陶陶還有他們這幫兄弟已經很知足了。 對於孩子,他聽天由命。 可是陶陶不這樣想,她喜歡孩子,而且她認為白問書也喜歡。 所以,在知道那個孩子還在,只是被人藏起來了,白問書夫婦這兩年沒有停止尋找孩子的腳步,即使知道人海茫茫,希望是多麼渺茫。 這句話其實他該跟大哥講的。 許宋坐在車裡揉著額角冷靜卻也殘酷地想到。 只有那個人表露他明確的目的,他們才有機會尋得孩子,不然,真如海底撈針。 不過,既然白問書他們不願低頭,他作為好兄弟,自然與他們一個戰線。 許宋不耐地扯開衣領的扣子,心中蟄伏多年的狠厲蠢蠢欲動,彷彿又回到多年前無奈且動彈不得的時候。 許宋閉了閉眼睛,他不想回那個清冷的公寓,對前面專心開車的小王說道:“去佳苑小區。” 小王二話不說拐去了佳苑小區,熟門熟路地停在了安然家樓下,卻見自己的老闆只是坐在那閉目養神。 小王心裡打鼓:總裁不是要來找安小姐嗎?怎麼到了樓下也不打個電話也不發條資訊?今晚老闆的情緒不對啊,難道兩人吵架了? 就在小王胡思亂想的時候,許宋的手機鈴聲響起。 小王就見許宋拿出手機看了看螢幕,臉上就有了春風拂過、冰雪消融的跡象,含笑接起:“這麼遲還不睡?”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許宋喉間溢位笑聲:“呵呵!怎麼我不給你打,你就不知道早點打?我在你家樓下。不用,我上去。”說完,結束通話電話,瞟向後視鏡。 小王嚇得不自覺縮縮腦袋,差點被老闆抓到他偷聽電話。 切記切記,自己最近有點得意忘形了。 就在小王自我反省時,許宋淡淡的聲音響起:“小王,你先回去。明天7點帶一套我的衣服過來這裡接我。” “是。”老闆今晚是要住在這? “不準跟任何人提起我的行蹤。” “是……” 許宋踩著有些虛浮的腳步到了6樓,還未到門前,就看到安然在那裡探頭探腦的。 許宋不覺好笑,輕問:“美女,這是等情郎嗎?這麼迫不及待。” 安然氣不打一處來,說:“還不是因為你,上個樓要半天。剛才聽你聲音就覺得你喝多了。”說到這,安然還湊前深深聞了聞許宋身上的味道,果然一股淡淡的酒氣。 只是還未等安然退回,許宋已經一把攬過安然,貼著她的耳邊說:“是喝多了。一個人孤枕難眠,這不來找你了?” 安然確認許宋喝多了,雖不至於醉,但肯定多。 不然不會這樣輕佻! 安然扶著許宋進了房間,將早先泡好的蜂蜜水塞到許宋手裡,叮囑道:“你趕緊先喝了這杯蜂蜜水,解解酒!我去吹個頭發。” 聽到臥室裡傳來陣陣電吹風的噪音,看著這不足80